“王大人”燕齐谐对着庆阳知府拱手,一笑起来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

    那庆阳知府王灏忙不迭的回礼“不敢当不敢当,小的哪里当得起燕师爷一句大人,燕师爷若不嫌弃,小的在家中行五,唤我一句小五子便是了。”

    燕齐谐年未及弱冠,今年不过一十八岁,而这王灏看起来只怕是年及不惑了,他好说也大了燕齐谐二十岁,却这样让燕齐谐唤他,着实好笑。

    燕齐谐扇子多,又是羽扇又是折扇的一大堆,这回带了把折扇,自己提了字,背面画了一幅春江晚景,一摇起来风雅异常,他眼睛笑得更弯了“那可真是巧了,我恰好也是小五。”

    王灏忽然诚惶诚恐,几近要跪下了“小的不知燕师爷也唤作小五,冲了燕师爷的讳……”

    说罢往地上跪。

    燕齐谐赶忙将他拽起来“你年纪够做我父亲了,给我行这样的大礼,我可不折寿吗?”

    王灏被拉了起来,听见这话更是连连揖礼“是小的的不是,燕师爷莫怪。”

    燕齐谐高高兴兴的摆手“不怪你不怪你。”旋即又问,“王大人有字没有,你我二人即如今成了友人,互相唤字在合适不过。”

    友人间唤字既亲切又不失敬重,算是合适。

    王灏听了燕齐谐说自己是“友人”,激动地不能自抑,遂笑逐颜开,又客套了一阵,道“小人字景页,不知燕师爷……”

    燕齐谐坐下,端起茶杯来刮了刮茶盖,笑道“我未及弱冠,还不曾取字。”

    那王灏听了,不由得赞叹了燕齐谐一阵少年英豪,还未及弱冠便有这般功绩,着实令人佩服云云。

    燕齐谐笑道“不过是一路打了好几千里,这种小事何足挂齿。”

    王灏冷汗都冒了出来,这种事都不足挂齿那要如何才可挂齿啊,但见他这么说了,也只能对着他接着拍马屁。

    燕齐谐见客套够了,便不再废话,唤他道“景页兄。”

    王灏笑得谄媚“燕师爷请讲。”

    燕齐谐道“我看景页兄是个胸有大志的,怕不甘于这庆阳知府的位置罢……”

    燕齐谐说话,语意未尽,王灏不敢接,只道“呃……”

    燕齐谐道“景页兄知晓,我们将军自然也不会止步于此,总有一日要离开庆阳继续东行,景页兄可不就成了将军在庆阳的亲信。”

    王灏道“是是是。”又想了想,又改口道,“不敢当不敢当,小的怎敢称是将军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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