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县案首

    听到谢珝这声笑, 沈行舟便僵了一瞬, 随后便佯装无事地看向对方, 开口问道:“怎么了?”

    谢珝闻言就又冷笑了一声, 直接没理他, 转过身就请顾延龄给阿琯安排一辆马车, 美其名曰怕妹妹再次脚滑。

    他这么一说,顾延龄听着竟然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点了点头,就吩咐仆从去准备了。

    谢琯在后面站着看他们, 隐约觉得自家哥哥跟沈公子之间似乎有点儿不对, 可她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 想了好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正值此时, 顾延龄安排的马车也到了,她索性放弃继续再想,同沈静水告过别之后,便登上马车。

    临走之前, 谢珝又看了一眼沈行舟,正当沈行舟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那厮却又施施然收回了目光, 叫沈行舟好一阵无语。

    这还是那个清雅如竹的谢公子?

    莫不是被换了人吧?

    当然, 一个妹控的思维他是肯定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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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便是县试放榜的日子, 谢阁老自是窝在正德院的书房里一边处理公务, 一边等消息。

    谢臻也一早就打发了人去嘉定县候着, 等到榜单贴出来之后就回府禀报。

    虽然知道自家大儿子一向优秀,县试也是所有科举考试里面最简单的一场,可毕竟这也是谢珝头一回下场,谢臻也还是不由得紧张了些许,跟乔氏一同吃早饭的时候,还半晌没动上一口。

    这哪里还像是朝堂上那个手段强势的刑部谢侍郎,此时倒只是个操心儿子的普通父亲,真应当把珝哥儿叫过来看看他爹的样子。

    平日里总在人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模样,一到关键时候就绷不住了。

    作为同谢臻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结发夫妻,乔氏自然是了解他得很。

    不由得抿嘴笑了笑,拿起公筷替他挟了片青笋,见他抬起头来望着自己,乔氏才慢悠悠地说道:“清清热气。”

    谢臻闻言便是好半晌无语,知道他不爱吃还挟给自己的,也就只有自家夫人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是他自己惯的呢?

    只好认命吃了下去。

    ……

    越鹤院的书房里,谢珝正执着一支笔,立在书桌前练字,练的却不是科考时用的台阁体,而是形顾簇新,法度严峻并气势开阔的颜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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