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掌不能说话。

    回应她的,只是一阵簌簌风声。

    没有心……

    或许吧。

    上辈子,沈婠的心就没了,被移植到另一个人的胸腔里继续跳动。

    所以这辈子,她宁愿无心无情,才能无忧无惧。

    除了权捍霆……

    其他人和事,都不配让她有半点心软!

    没错,这场谈话开始前,沈婠确实目的不纯。

    她初入明达,而沈谦虽人不在集团,但手中的关系网却纵横交错。若他想给沈婠使绊子,再小心,也免难中招。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如果可以和平解决,当然最好不过。

    但眼下,似乎谈砸了……

    不过沈婠也不怕。

    砰——砰——砰——

    烟花升空,猛地炸开,霎时点亮黑夜。

    十二点,迈入新的一年。

    在爆裂声中似乎传来一阵别的响动,沈婠侧耳,有人在敲门。

    准确来说,应该是踹,

    在烟花炸开的掩盖下,并不明显。

    “谁?”

    “开门。”咬字又沉又重。

    沈谦?

    一而再,再而三,沈婠怒从心起,猛地拉开门:“你还有完没完?”

    话音未落,高大的身影便朝她猛扑而来,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酒味。

    比之前两人谈话的时候重了几倍不止。

    沈婠躲开,“你干什么?!”

    “我要你服气。”男人一字一顿,眼底氤氲着醉意。

    “呵……服气?就凭你?”她尽量朝门的方向靠拢,以便随时脱身。

    “女人都欠收拾!”说着,眼神一狠。

    沈婠这才意识到,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她不欲多做纠缠,转身就走。

    沈谦却不肯罢休,迅速抬手扣住女人瘦削的肩头,试图用蛮力将她带进怀里。

    不料,沈婠一个反扭,转身,控住男人手腕,再用力向后一推。

    沈谦本就醉了,即便脸上发狠,脚步也还虚浮着。

    再加上没有半点防备,踉跄后退,周围也没有可供借力的东西,最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一米八五的男人,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坐了个屁股蹲儿。

    别说沈婠看傻眼,就是沈谦自己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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