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园下来,岑辞一直走在我前面,我亦步亦趋的跟随着他的脚步。

    岑辞走下阶梯,颀长的身影突然走到大道时停了下来,他坐在了两颗松柏之间的长椅上。

    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对我道,“来,坐下来,给我看看。”

    “看什么?”我脱口而出,身体却顺从的走过去坐下。

    临近中午的太阳已经高挂,树影倾泻,岑辞坐在逆光中,就连发梢都带着通透的光芒。

    面对岑辞的时候,我必须眯起眼睛,戴着隐形眼镜的双眸被照的有些干涩,但是我想看清他。

    越是渴望这份清晰,越是觉得他太耀眼。

    岑辞抬起双手放在我的肩头,轻轻的转过我的身体,让我背对着他。

    阳光照在头顶有些发烫,更让我热得无法思考。

    风依旧洋洋洒洒,渐起渐落,吹乱了我的发丝。

    岑辞的双手拂过我的耳畔,摘下我耳后的发卡,拢好发丝,轻轻缠绕,像上次在度假村的山顶,他替我绾发戴上簪子。

    这次还替我戴好了发卡,脑后显得有些沉重繁复,我抬手摸了摸头发,指尖描绘着簪子的形状。

    我怎么会忘呢?

    这是赵幂送我的杏叶簪子,抚摸的时候带着坚硬和冰冷,每一寸我都记得。

    我垂下脑袋。

    岑辞的双臂圈住我,脸颊贴在我的耳边,似低语,“让我看看你。”

    我看着地上的影子,重叠缱绻。

    “你知道是我?”我以为岑辞误以为那天陪着他的是杜清雅。

    原来岑辞什么都知道,我还让魏雨说了那些误导人的话。

    “我不会认错的。”岑辞轻声开口。

    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侧脸,有些发痒,又有些发烫。

    岑辞又道,“开始醒来看到杜清雅的确是误会了,问了前台魏雨,更加生气了,不过客房服务员说我掉了东西,我就知道是你。”

    所以岑辞才会有簪子。

    我觉得这样和岑辞说话很舒服,没有冬日的严寒,天空清明,阳光也温暖,连岑辞都是有温度的人。

    “所以你知道杜清雅的孩子不是你的?”

    “嗯。”

    “所以……”我的语气变得着急。

    “嘘,听我说完。”岑辞打断了我的话,双臂将我禁锢的更加用力,“许如尘,你记住,你没去过我的房间,知道吗?”

    我浑身僵硬,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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