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并不陌生,甚至可以称得上熟悉。..

    季晚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屋顶那比夜明珠还要明亮的吊灯,很快眼前便出现重影。

    闭上眼,翻了个身,陆津北的身影和声音,霸占了她部思维。

    大姑是这些亲戚里最疼爱她的,这毋庸置疑,跟她走,断然不会受委屈!

    但她若走了,便离陆津北远了,她好不容易对一个男人动心……

    开门声打断了季晚的纠结,季建芳关好门开始收拾东西,这间病房是两人间,不过因为另外一个床位暂时空缺,所以季建芳今晚可以在上边凑活一晚。..

    “晚晚,喝药了么?”

    季晚睁开眼睛,爬起来,看看桌子上放着的药片和胶囊,抿了一下唇。

    “还没,马上就喝。”

    季大将军第一次接触西药,小小的药粒顺水服下,不禁让她怀疑,就这点东西,和没喝一样,能有什么效果?

    “晚晚比以前勇敢多了,以前喝药都要怵很久呢!”

    监督季晚将药服下,季建芳便去关灯,光明忽然消失,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但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瞳孔便适应了这种偏暗的环境,季晚抻了抻枕头,翻身面向隔壁床位。..

    “大姑。”

    “怎么了,晚晚?”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讲你的近况好不好?”

    “诶?我么?”

    季建芳侧躺面向季晚,虽然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能通过语气,判断此时的季建芳应该很惊讶。

    季将军说话素来直来直去,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是沉默了几秒,便迅速组织语言。

    “其实我在犹豫要不要跟大姑走,我不想拖累任何人,尤其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季晚的话让季建芳大脑中松垮的弦忽然绷紧,不得不再一次正视这个命途坎坷的小侄女。

    人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当年那个纯真无邪的小女孩儿,已经慢慢长大,在颠沛流离中受尽白眼的她,心思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敏感细腻。

    只是这样想着,季建芳鼻子就开始发酸,深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稳住即将崩溃的情绪。

    “晚晚……不是拖累,是大姑的错,我不该把你送出去的,回来吧,我们住在老家,守着你奶奶去。”

    姑侄二人隔着一个过道,望着彼此的轮廓,氛围却和谐融洽,让人忍不住奢望时光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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