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所在的位置是山坡的最高点,恰好能看到对面山坳里的风景。

    五月的北方满山都是灰黄色,偶尔的针叶林带来的也是脏兮兮的绿,就好像多年不见阳光,松树柏树们已经丧失了光合作用,一点也不健康。

    在这些不健康的松树林里,竟然飘出来一个红色的气球。

    莫非那里有幼儿园的小朋友在野炊?

    “会不会是闹鬼?”来自广西的马一鸣同志神经兮兮的问道。

    “嗯!”沈清音配合她的神经质,故意点头应道。

    马一鸣顿时炸了毛,联想五一那天在书店看到的一本鬼故事,这位“精英”差点把自己的脸皮给搓了下来,“你看,你看,都是鸡皮疙瘩,你可别吓我,我身上没有驱鬼的东西。”

    两人说说笑笑,走在前面的李雪听到后很不舒服,回过头来大声喊道,“哎,你们可别偷懒,照这样下去,今天甭想干完活了。”

    马一鸣撇了撇嘴,掐着腰跟她拌嘴,“李雪你大姨妈走了吗?这附近可没有厕所,你要拉屎的话自己先刨个坑,不过小心刨出条蛇来,咬了屁股清音还得给你包扎伤口。”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说点好听的你能累死啊!”

    两人的拌嘴都成了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石头岛的男兵为啥对她俩生不出保护欲,就是因为说起脏话段子无人能比,不能把她们看作是女人,女人应该像沈清音那样,举手投足都是风情才对。

    罗大香跑过来,抢过沈清音手里的土筐,“要是累了就去边上休息一下。”

    马一鸣顿时笑开了花,故意朝吃味的李雪摇摇手臂,哈哈大笑。

    “哎,罗大香你别走,你看看那边的是啥?”马一鸣拽住罗大香的胳膊,指指还飘在林子里的红气球问道。

    “额?”

    罗大香脸色一变,惊慌的扔下手里的土筐就往坡下跑,“把家把什儿(农具)都拿着,快点跟我来。”

    三个女兵惊讶的看着男兵们哗啦一下跟在罗大香的后面跑,她们不明所以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出事了,八成是我说的那样,清音,我早上拿的绳子呐?快点给我。”

    从书包里翻出一条韧性十足的牛皮绳子,马一鸣把药箱挂在身上,拽着沈清音就往山下跑。

    最前面的罗大香发现沈清音也跟着过来,顿时舒了一口气。

    等他们一群人跑到松树林时,那个气球已经被松针扎破,挂在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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