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俩现在说话和和气气,就像一家子似的,其实这都是表面现象,说顾全大局也好,说妥协求平衡也好。实际上她不可能完全信任我,而我也不可能完全信任她,彼此都防着对方。

    许梦瑶见我答应下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这个时候的许梦瑶不再是一个大老板,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一个为女儿幸福耍点小手段平凡的母亲。

    我一晚没睡,精神极度疲劳,上下眼皮都在拼命打架,许梦瑶见我犯困就笑着说:

    “好啦,事情谈妥了,没事妈就先回去,你在这里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晚上回去吃晚饭,寒寒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开心死的。”

    许梦瑶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往门口走,我突然问道:

    “寒寒现在怎么样了?”

    许梦瑶刚刚站起又坐下,声音有些低沉地说:“不怎么好。孕吐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严重,可她的情绪非常低落,有时候一天也不说一句话,整天闷在家里,哪儿也不想去。”

    “她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许梦瑶轻轻地点头:“你消失两个多月不见,她可能以为你又要离开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整日胡思乱想,脑子可能又出什么毛病了。”

    “孩子呢,孩子还好吗?”

    我一提到孩子,许梦瑶立即笑脸如花,这种由内而外的幸福装都装不出来,她一脸兴奋地说:

    “孩子挺好的,小家伙长得特别可爱,我上回陪寒寒去做检查,看到仪器屏幕上显示的小家伙,我个乖乖,漂亮得不像话。”

    许梦瑶也是有趣,一个还在肚子里的胎儿,五官都没有完全成型,只能检查出健康不健康,还能看出漂亮不漂亮,她也是没谁了。

    得知孩子和莫寒的情况,我和许梦瑶没有再聊下去的话题,事实上我和她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唯一的焦点也只有莫寒和孩子而已。

    许梦瑶离开之后,我把自己关在浴室中,我在花洒下淋浴,让水流从头顶浇到脚板,来个彻底灌溉。

    我前面的路一会儿一片迷茫,一会儿又特别清晰,我的眼睛湿润了,不知道是花洒流出来的水流打湿的还是泪腺涌出来的泪水打湿的。

    我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我的爱情早已完了,我的曼雪也丢了,我如今遍体鳞伤,行尸走肉的我该如何生活下去。

    我迷茫、迷茫。

    我躺在酒店一米八软绵绵的席梦思上,辗转难眠,我想了很多很多,可脑子空空都不得要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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