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着几片乌云,太阳正挂在正上方,照的人的影子只能盖住脚尖。建康成东北,二十里的官道上,许多行人正在赶路,三三两两,吆五喝六,走的好不热闹。

    一名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正顺着官道向南方走着,头上用挽了一个发髻,用一条青色丝带系住,一身青衫,已经洗的有些发白了,穿的似乎有些单薄,一阵寒风吹过,这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忙把衣服紧了紧,双手拢在袖子里,吸了吸鼻子。

    “阮相公!您今日也去城里看上元灯会啊!”一个扛着冰糖葫芦的老汉靠向青年男子,笑着道。

    这男子对着老汉拱手行了一个标准的书生礼,道:“王老丈所言即是,小生正是去参加那上元灯会。今日那秦淮河畔,那潇湘馆的金鸢儿姑娘定会登台表演,小生正要去一睹芳容。”

    “呵呵……原来如此!”老汉答道,心中确实一阵鄙夷,这阮相公整日读书,不理俗世,三十多岁了,却还只是一个秀才,一家老小,全靠妻子耕作养活。今日上元佳节,不在家中与妻子团聚,却拿着妻子的血汗钱,去秦淮河畔寻花问柳,想到此处,老汉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扭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踢踏踢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行十余骑在官道上疾驰,官道上的行人纷纷靠边避让。

    阮相公回头一看,是十余位军士,当下回头想到,这些莽汉,居然在这人多的官道上狂奔,真是不知礼数,因此并不往官道旁边避让。

    十余骑从这阮相公身边疾驰而过,带起一阵狂风灰尘,把阮相公又打了一冷颤,那绑住发髻的丝带也吹到了前面,身上也沾了好些灰尘。

    “尔等无知莽汉,官道疾驰,目无王法,当真无礼,有辱斯文!胆大……”阮相公把丝带抛到脑后,指着前面的十余骑大声呵斥,刚刚呵斥到胆大包天,却被那十余人回头一瞪,顿时卡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前面的老汉回头瞥了一眼这为阮相公,回头冷哼一声,又加快了步子,身后的行人,也纷纷与这位阮相公拉开距离。

    这一行十余骑正是辛弃疾与贾瑞等人,十余人听到身后那位酸书生的呵斥,顿时心中不悦,除了辛弃疾,其十人都回头,朝着那酸书生瞪了一眼。

    等待十余骑走远,阮相公才缓缓的四周看了看,整理一下衣衫,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

    辛弃疾等人在建康东门,向城门守将递交了文书,就被一队士兵带往驿馆休息,等候传唤。那守将告诉辛弃疾,文书需要一层一层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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