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吗?”沈暮问。

    江行皱着眉头盯着沈暮手里的领带半晌,语气冰冷地道,“我衣柜里面的领带太多,记不清楚。”

    “是陆励琛的。”沈暮说。

    江行似笑非笑的神色一说,站直了身子。

    沈暮打了一个内线的电话,将领带交给了技术人员去检验,重新在自己的小凳子上蹲了下去。

    江行联想着方才刘律师神神秘秘的样子,回过神来,“在陆励琛车上发现的?”

    沈暮赞赏地看了江行一眼。

    她发现江行这个人简直就跟一条狗一样,出乎常人的敏锐。

    可惜很多时候都敏感过了头。

    沈暮点了点头,“具体还需要等技术人员那边出结果,你对这条领带真的没有印象吗?事发当然,有没有见过陆励琛戴这条领带,或者事发之后的这段时间。”

    江行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没有,这条领带是陆婉送给陆励琛的,他觉得颜色太怪了,一直没有戴过,但经常放在身边,也没有扔掉。”

    沈暮正要说话,江行站在办公室中央,沉声开口,“陆励琛不可能是凶手。”

    沈暮怔住了。

    从头到尾,江行在这起案件中都扮演着一个事不关己的角色,包括和陆励琛的几次交集,都似乎点到即止。

    沈暮看不出来江行对陆励琛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这还是江行第一次发表和陆励琛有关的言论。

    虽然简短,但隐约能听出一丝不悦的味道。

    沈暮迟疑地皱了皱眉,“你生气了?”

    这句话问得实在不像沈暮平常的风格,她在办案的时候永远讲求证据,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沈暮永远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表现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换做平时,沈暮可能直接就会卷起袖子对江行讲起了“实事求是”的科学道理。

    “没有。”江行紧绷着声音回道。

    他抬眼瞥了一眼沈暮让给他坐的真皮椅子,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干脆踹了一下椅子脚,无辜的真皮椅直接撞在了沈暮的办公桌上。

    江行手插在了兜里,“看,我一点都没有生气。”

    “……”

    “头儿,有事——江行?”顾望春推门进来,表情一愣。

    沈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总觉得今天找自己的人格外多。

    而且一个比一个简单粗暴,全当自己办公室的门是摆设。

    江行看见顾望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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