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后,南心就一直处在惶恐里。

    孩子和骆远谦在她脑子里跳来跳去,搅的她不得安生,再加上淋了雨,太阳穴隐隐作痛。

    一到家就回了卧室,躺在床上,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沈北川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吗?

    瞎子的眼睛虽然不灵光,耳朵却格外灵敏。

    哪怕极细小的脚步声,她也能听得出来,是那个男人!

    沈北川!

    她的丈夫!

    沈北川有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气质清冷。

    锦城无数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犯着花痴,却都不敢摘取这朵高冷之花。

    用锦城女人们的话说,就是:沈北川就是那带着刺的玫瑰,稍不留神就会扎得你鲜血淋漓。

    推开门的那一刻,南心立刻感觉到一股低气压,伴着他的还有股子森寒,扑面而来。

    沈北川站在门口,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时,清冷的眸色浮起一分温和:“不舒服?”

    眉眼清冷的男人视线落在南心脸上,看到她的刹那,清冷的面色有所缓和。

    男人说着,朝大床走来。

    南心躺在被子里,懒洋洋的应他一声:“头有点疼。”

    明明看不见,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被子下的手缩了缩。

    孩子的事要告诉他吗?

    沈北川缓步而来,在床边停下,白皙好看的手指伸出来,落在她额上。

    闪过一轻轻凉,南心下意识缩了缩。

    男人暗沉的眸子里有怒意搅动,一闪而逝。

    “为什么不叫医生?”

    沈家有专门的家庭医生,随叫随到,她不舒服,居然不叫医生,沈北川眉心微拧。

    看向她的时候,微微不悦。

    南心空洞没有焦距的眼睛望过来,里头是黑漆漆的沉,深不见底。

    “可能是吹了风的原因,睡一觉就好了,就不麻烦别人了。”

    她很怕沈北川。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踩钢丝的人,每天都活在胆战心惊里,生怕会坠入无尽深渊。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注定是她高攀不起的。

    沈北川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蜿蜒而起,像是漫延的藤蔓,诡异又薄凉。

    “付工钱不是让她当摆设的!”

    南心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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