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域水岸,独栋别墅。

    白蓝依拖着疲惫的身子开门进去。客厅里融融其乐的一片,戛然而止。

    自从那事儿摊牌后,在这个家里,她就像个瘟疫。所到之处,都是死寂。

    “妈妈——”

    四岁的小蒙开口呼唤,却被婆婆庄敏硬生生地捂住了小嘴。

    而坐在一旁的安凌然就更显尴尬了。她几乎不敢跟白蓝依有对视,只把自己委屈巴巴的目光,落在神色淡定的江兆铭身上。

    “妈,你和安安带小蒙出去玩会儿。”

    江兆铭挑高眉骨,漫不经心地扶了下眼镜,说道。

    “爸爸!爸爸!我想要妈妈也陪我去!”

    小蒙挣开庄敏的手,就要往白蓝依身上扑。

    接着只听江兆铭厉声一喝:“她不是你妈!”

    男孩吓蒙了,旋即嘴巴一咧,哇一声哭出来。

    庄敏心疼地抱起孩子:“哎呦兆铭,你干什么吓唬小蒙啊?真是的,走走走,奶奶和安安阿姨带你去坐碰碰车。”

    三人离开,留下客厅里难以挥散的火药气。

    “什么时候离婚?”

    白蓝依紧了紧双拳,看着江兆铭。

    “你去哪了?”

    江兆铭站起身,从沙发的另一端慢慢走向她。

    “睡男人去了。”

    白蓝依若无其事地游了下眼睛。她扬起脖颈,毫不避讳上面那清晰可鉴的吻痕。

    然而江兆铭不怒反笑——

    “你有这个胆子?只怕像你这么无趣的女人,肯脱还没人肯上呢。自己捏的吧?”

    走到白蓝依的身前,江兆铭一把扳住白蓝依的肩膀,将她推到巨大的穿衣镜前。

    他英俊而斯文的五官在这一刻扭曲出偏执的丑陋,可眉眼中属于年少时的熟悉痕迹,着实让白蓝依且痛且恨。

    如果不是一周前幼儿园打电话,说小蒙体检时的血型跟出生证明时不一样,白蓝依就是做梦也想不到——

    四年前她生死一线产下的竟然是个早已死去的女婴。而叫了她四年妈妈的儿子小蒙,会是丈夫江兆铭和小三安凌然的孩子。

    他们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篡改了孩子的血型证明,一家人只把她一个人蒙在鼓里当傻子耍。

    最恶心的是,安凌然作为小蒙的育儿阿姨,从孩子断奶那天就堂而皇之地住进家门。自己将她视如姐妹,甚至花钱让她去学财会,考职称,让她到自己的厂里去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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