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温侯本来都要离开了,至少他连披风都已经穿好,但此刻,他面无表情的坐在三进的院子,那些办公的官员大多低着头,就是没有低头的也装作处理公务,没一个人敢正眼看温侯。

    他的弟弟正无奈的站在旁边,但是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这是一段小插曲,温侯离开那位寺卿的号房之后,不小心听到了两位官员的悄悄话。

    “你我二人熬了五年都没当成寺副,凭什么他一来就是寺副,没有这样的先例……”

    “不过是个只会之乎者也的庸才,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他能懂个什么!”

    “入了圣上的眼,还因此得了探花郎。还不就是有个好出身,可恨世道多如此……”

    这两位眼生的很,想来也是什么不入流的官位,但他们所说的明显和他有关,温侯摩挲着光滑的下巴,突然走出去。“两位大人,你们可是在讨论新科探花的事情?”

    语气不客气极了,和命令没什么两样,那两位自然是要摆架子的,其中一个冷哼一声,正要说一些场面话,却见得一块明晃晃的牌子亮在眼前。

    他们见识不多,但牌子上面的云龙花纹还是认得的,这东西明显出自大内,能有这东西的自然是深受圣眷的存在,哪里是他们这两个小小的九品官可以惹得起的?

    “大人恕罪!”两人齐齐弯腰,也不管面前的少年也就和他们口中的庸才一个年纪,脸上的汕媚无比浓重。

    “哼……好大的官威呢……”温侯冲他们笑了笑,但嘴里的话和脸上的笑容一点关系都没有,“本官还有要事,下次再惩戒你们这两个小人!”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把那两个官员晾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又是一个好出身的庸才,若是我能有他这样的起码也是一品大员,哪里轮的上他来教训我!”

    “没错,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我这般有真才实学的没有进身的路,反而是他们这种人畅通无阻……”

    ……

    温琰的号房。

    这里头一切井井有条,博古架上密密麻麻堆满了卷宗。长案上的书架大大小小的毛笔,旁边放了整套的《大夏律》,以便官员能随时翻看。前任寺副还挺高雅的,养了几盆墨兰放在博古架上,也一并让温琰给继承了。

    他的主要职责是审核京城内发生的要案,一般是由刑部直接提交上来的,顺天府尹提交上来的很少。在中央行政大机构存在的京城,其实顺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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