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还是没有去锦伶那里。她那样的想法终究还是太过稚嫩,锦伶都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清霜下了那么久的水磨功夫也没有增加多少好感,总不至于那杯让她失态的清茶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效果,一瞬间就改了锦伶的念头。

    拿着那有些雏形的布片,江南的绣女一年只成一匹的锦缎果然不是虚的,虽离温侯的要求还有些差距,却也有着不少独到的韵味。

    这是一片头纱,至少温侯嘴里说出来的词就是这个。

    这份活计还是清霜主动从他手里讨来的,根据他的说法,这东西只有最圣洁的少女才有资格佩戴。

    多么直男癌的说法。虽然温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偏袒锦伶的趋势,而锦伶的姿色也的确当得起这个称呼,但就这么说出来,他的直男癌已经没救了。

    当然,那是碰上寻常人的结果。放到了清霜身上,也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心下也多了一分小小的喜悦。那也是她的妹妹,加上对温侯的了解,她这里大抵是不会出现怨气这种东西。

    头纱并不大,尤其是放在锦伶的身上,那花费的布料就是更加的少。但那种针法才是最主要的,温侯一知半解的教学也加大了清霜的任务重量,至少现在,清霜那双娥眉已经紧蹙在一起,深深地陷入思索。

    “是这样吗……不对,这样会让针脚乱掉,不如换一个走向,或许能有什么突破……”坐在罗汉床上面,清霜喃喃说道。

    这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清霜虽然藏的住事情,可碰到这小郁结的时候也还是会不自主的说出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都在回荡着清霜各式各样的疑问。

    巧玲老实站在一旁,这种事情见多了也就习惯了,根据清霜的性子,也许就是拍手的功夫就能有了思路。

    果然,还没多久,清霜惊叫一声,“是了,是这样!”喜滋滋的模样到是像极了温侯大喜的时候,若是再豪放一些,简直就是和他如出一辙。

    这还只是个开头。清霜按着心里想的方式作下去,没有任何意外的成功了。一朵朵娟丽而且曼妙的花在她的指尖成型,认真二字就成了她此刻最好的写照。

    也不知多久过去,放下头纱,清霜闭上双眼静静养神。

    这东西也算是耗费心神,至少清霜在给温侯缝制披风的时候可是比现在轻松不少,若是把身边基本没断过的零嘴也一并算上,那甚至还是一次不错的放松……

    摇了摇头,赶走那些没有用且不适时的念头,清霜准备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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