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汪珍病房出来,我联系上了顾焰,顾焰说顾玄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仍在重症监护室。

    “联系她家属了吗?”我问道。

    “她孤身一人,并无家属。”

    “好,我知道了。”我沉声说道,食指轻拂过拇指指甲,按灭了其中闪烁的一个小光点。

    从医院出来,我并没有动用灵力瞬移回鬼司部,而是选择走回去,一个小时的路程。

    实在是这几天事情发生得太多,太突然,信息量太大,撑得我头发胀,一时间理不清头绪,便想趁着走路的功夫思考整理一下。

    夜晚的风格外寒冷,我裹紧了外套,把拉索一直拉到脖颈,这才搓搓手,把双手插进衣兜,稍微感觉暖些。

    “看来明天又得添衣了。”我心里想着,不知怎的,虽然天气照往年冷些,我也一直比其他人要怕冷些,但今天却感觉身体格外的愣,深入骨髓由内而外的冷。

    街上空无一人,暖色的路灯在路旁发出柔和的光,长长的影子斜在路面上。天上繁星点点,像是在黑幕上镶嵌了无数水晶。凌晨三点的凌西说不出的美丽。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街上越发地安静了,安静得不太正常。

    前方快到一个十字路口,离老远就看见有人在路口烧纸,火光形成一个通红的亮点。

    亮点越来越近,视线也越来越清晰。

    只见一个老婆婆蹲在十字路口,正往地上的火盆里添冥币。

    我眉头微蹙,尽量避开这个老婆婆,快速从旁边走过。

    偏巧,这时忽地划过一阵阴风,将地上的火盆吹翻,几下子滚到我的脚下,而火盆里未燃尽的纸钱被刮得到处都是。

    我驻足,蹲下身捡起火盆,然后走到老婆婆跟前,将火盆放下,起身欲走。

    忽地被人拉住衣角。

    一股寒意顺着衣角传上心头,我打了个激灵,甩开衣角那只手,回过头来,正对上那张死鱼眼。

    “婆婆有事?”我看着眼前那张铁青发黑的脸,分明已没有人气的脸,嘴里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救救我。”死鱼眼微微一颤,一声嘶哑从喉咙里发出来,上下牙相碰,像是上了锈的铁门被缓缓推开,嘎吱嘎吱作响。

    “因何救你?如何救你?”我盯着眼前比我矮一头的小老太太,开口问道。

    死鱼眼更加浑浊。她没有作声,而是缓缓蹲下,端起地上的火盆,然后费力地站起身来,向我来时的方向走去,步履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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