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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故飞快翻着面前的那本残破书籍,书的历史太久,纸张破损严重,有的字迹也已消失,偏偏书面上晕染着大片血迹。这是他从地牢里带出的,他无什么私人物品,却特意告诉段贻疏一定要把那些书搬到他的住处。

    梵楼人擅异术,他的父亲从他记事那天起就逼着他把这些书上的东西烂熟于心。书中所述于他而说,太过莫测,可今天到了这光明之处,他才明白,为了权利,这些已不是莫测之法。

    段贻疏自然不会平白救他出来,除了看中他的这身本事,还有一点就是梵楼的那五串手钏。

    他走到离故对面坐下:“有什么进展?”

    “没有。书中只说构局之法,却无破局之道,若要强求,怕是需要一段时间。”乱蓬蓬的一头乱发理顺盘在头顶,露出他清俊面容,尤其一双眼,生来黑得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人心,让一切欲念无处遁形。

    段贻疏避开他的目光,他知道,自己不敢看那双眼睛。“不急,二百年了,不差几时。”

    韶和三年,离故寻得破局之法,将剩余四尊玉石像用红绸盖住眼睛,用红丝绦在四肢处各缠绕九圈。埋入皇帝寝宫之下。依照此法,可保昭翙万年不衰。

    段贻疏进来时,离故正捧着本书看得出神。听见他进来轻轻开口,:“陛下可是来送我上路的。”

    段贻疏坐下,取来两个酒盏放在二人面前,看着他。用捧在手中的酒壶将盏倒满,自己执起其中一只,轻轻碰了碰另一只边缘,“没有毒。”说罢,一饮而尽。

    离故笑了笑,也将酒一饮而尽,“鸟尽弓藏,陛下该杀了我。”

    “还记得朕那时说过会向你要一样东西。”他抬眼看向离故,想来是遇到什么困境,眼底泛着骇人的红。“朕要你做昭翙的问天阁正使。”

    “陛下一向心思缜密,想来是现任正使让陛下头疼,才不得不让我顶替他,一来这问天阁就是陛下掌中之物,二来也可借我这正使之口平息朝臣。”他自己拿过酒壶自斟自饮,“酒是好酒,只可惜被这蛊坏了口感。”

    段贻疏看着他,突然大笑出声,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拍着桌子,笑得眼角溢出泪水也浑然不知,“离故,我能信谁,哈哈哈。我又敢信谁。”他坐直身子,指尖裹着衣袖擦去眼角泪水,“我的母妃被人毒死,我的父皇一面封我为太子,另一面却怕我篡位,各方打压我。我的皇后联合父兄只想在朝中凌驾于我之上。于我而言,这世间早无真心。”他从出生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上,下面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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