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说,我良心过不去!这几年,如果不是您租了我们家的田种砂糖桔,还请我爷爷奶奶去做工,我们一家四口,老的老小的小,不说读书,能否养活自己都还是未知数。”

    莫半夏苦笑,她也想过不说,就像那个精明的‘准后母’说的,发财了怎么也会送她读高中上大学的。

    可是,她在无意间偷听那所谓的爸爸与后妈的打算,又看见了爸爸唆使明子哥去砍树后,日夜难安,做梦都是魏老板没来种砂糖桔前,她家的惨状,她的惨况。连小学都没钱读完!

    “如果偷盗与砍树都有你爸的份,那你爷奶这几年的工钱,你们家的田租钱都将不够赔偿,如果你爷奶不想你爸去坐牢的话!其实哪些人参与了偷盗与砍树,我们都有数,但没人愿意帮我做证,你愿意吗?”魏朴箩闻言,心里暖暖的,但还是想试试这位小姑娘的正义感有多大。

    “我爸是年满十八周岁的成年人了,他做的事应该是由他自己负责,他造成的损失不应该由我爷爷奶奶赔偿。”莫半夏只听到了前一句,没留意后一句。

    “理论上是的。如果他无法赔偿的话,可能会被判刑坐牢。你愿意出庭作证他偷盗与砍树吗?”魏朴箩知道这孩子在挣扎了。

    “如果我出庭做证,你可以安排我寒暑假在果场里继续打工吗?”莫半夏决定拿‘爸爸’来做交易。如果有高工资的暑期工打,她基本上可以边打工边读高中了。

    “可以!只要你年满十六岁!”魏朴箩干脆的应答。勤工俭学一向是浦川学府最倡导的助学方式。事实上,莫半夏从十一岁开始就在打工赚钱了。

    竹枝屯偷盗农资与砍伐挂果砂糖桔树的案子历时半个月侦破结束,为了达到杀鸡警猴的目的,永州法院采取巡回下乡的方式在案发地竹枝屯当众公审!

    公审日是星期三的上午十点,魏朴箩将永州境内所有果场的员工集中到竹枝屯旁听,每个果场所在地的中介人,村长及一位员工代表部到场,魏氏果园包车包餐费与误工费。

    于是,黑鸦鸦的人群围满了竹枝屯的三月三对歌台以及塞满了旁边的两个蓝球场,魏氏果园赞助的用来演出的万元音响的扩音效果保证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被告席上站着一排9个带着手铐的人,三个四五十岁的大人,莫怀勇、莫怀民、莫怀祥。

    六个是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少年,为首的是镇上的杨金发,长脸鹰鼻,薄唇微抿,单眼皮的眼里一片漠然,老神在在。年仅二十岁,却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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