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膳,陈父看时辰还早,便带着小儿子提着木桶去河里挑水。

    家中没有井,好在护城河离陈家不远,来回不过一刻钟。

    童氏则带着家中女眷在院子里乘凉。陈媛媛乖乖坐在凳子上,任由陈母借着月光查看她的伤势,见伤口已经长好,陈母才放下心来。

    陈母刚检查完,就见二闺女拿起针线,准备在月下刺绣。

    她抿唇摇了摇头,作势要将针线收起来。

    “二丫头,可不能夜里绣,伤眼。”

    “娘,就让我再绣会。”

    “咱家青青绣活可是顶好的,夜里就好好歇歇,等明个天亮了再绣也不迟。”陈母心疼揉了揉二丫头的碎发,二丫头自由乖巧,性子温和。

    童氏也是笑道:“二丫头听你娘的,可不能伤了眼,不然日后可咋绣?”

    陈媛媛在旁听得纳闷不已,拿针线很好玩吗?

    她眨了眨眼:“刺绣有什么好的,难不成还要绣一辈子?”

    闻言,童氏掩嘴一笑。

    约莫是想起大孙女蹩脚的针法,童氏忍俊不禁,笑道:“怎么不能绣一辈子,青青将来也能靠这个吃上一口饭。”

    听童氏说的意犹未尽,陈母眼眸一亮。

    “娘,可是在绣坊揽到了活计?”

    童氏点了点头,颇是高兴:“今个彩衣坊的东家给咱留了些散活,虽说不多,但也要忙上一个来月。等活计干完,也能攒上个五两银子。”

    陈母听后,惊喜不已。

    “五两银子?我和他爹一个月工钱加起来不过一千八百文,这可真是件大好事!”

    陈母又是笑道:“多亏娘带着青青学了些手艺,二丫头日后也能攒些嫁妆钱,嫁个好人家。”

    “娘,青青打算多学些手艺,日后若是能进天衣阁当绣娘,贴补家用,家里头也能轻松些。”

    闻言,陈母鼻头一酸,连连道:“好闺女,好闺女。”

    只有陈媛媛一脸懵逼,天衣阁又是什么地方?

    她只得婉转道:“娘,进天衣阁当绣娘很难吗?”

    “自然是难!”

    “天衣阁可是皇甫世家的商铺,皇甫家身为皇商,内阁的衣裳可都是供给皇室,绣娘没点本事可不行。哪怕是外阁最普通的绣娘,月钱也有十两银子。”

    说时,陈母已是激动到不行,若是二丫头能进天衣阁当绣娘,那可大福气之人!

    陈媛媛倒是没有多大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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