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并不知魏珏在院子外头给自己保驾护航。

    苏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怂包,胳膊一断不单出了惨绝人寰的一声叫,眼泪鼻涕竟然也跟着下来了。

    不过哭归哭,他生怕眼前一言不合就拧断人胳膊的少女再作出什么血腥事,忙不迭的将幕后主使出卖了。

    事情也简单,太后传出来的消息,让苏远这个外甥收拾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或杀或卖总之要处理的干净利落。

    苏远还真有些歪才,计划的也算严谨。

    他花十多天弄清了师攸宁出宫的习惯,王贵一家要是不能将师攸宁骗去承恩侯府,安德街再往里差不多套路的还有好几家。

    师攸宁目光寒凉的看向苏远:“还有吗?”

    苏远畏惧的摇头:“真的没有了,就这些你不能动我,否则否则太后和丽妃不会放过你的"

    难道现在就能放过了?

    笑话!

    师攸宁点了点下巴,苏远的身份还真是个麻烦,不过她可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今日若换了旁的人,落在苏远手里没准连尸首都找不见,还有杏姐儿那一身伤

    眼见院子里又传来儿子的惨叫,承恩公苏守德鬓角的汗流的更多了:”陛下"

    魏珏眼风扫过,黑沉沉如携刀锋:”怎么?“

    苏守德被这目光看的心惊肉跳,为儿子求情的话卡在喉咙之中硬是挤不出来,只扑通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叩头

    他这些年养尊处优体型肥硕,又因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落下体虚的毛病,受惊之下浑身黏湿的汗很快湿了一片地砖。

    柳西扬鄙夷的看一眼地上肉球一样的人,心中道:“该!”

    师攸宁废了苏远两条胳膊,出门了皱了皱眉,心道苏家人这是笃定苏远会将她压制住么?

    那么大的惨叫声,连个来查看的人都没有!

    不过,来了她也不怕,闹大了更好,到时候苏远少不得一场牢狱之灾!

    心中琢磨着,师攸宁将厢房床底被自己打晕的苏姐儿扶着,四下一望选了一处适宜出府的墙头。

    院门忽然被推开,站在门前的男人黑眉俊目,月色下端得撩人。

    魏珏?!

    他什么时候来的?

    四目相对,苏府毕竟是魏珏的母族,师攸宁想解释什么又不知从何解释起。

    倒不是怕,她又没有做错,只是总觉得怪尴尬,要是速度再快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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