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员外休得忧虑,想那横杀的狗里正不过一村之蛇,俺们身上都揣有百十人近不得身的本领,怕他个鸟!”山家庄内一八尺大汉挺着胸脯道。

    “哥哥,若是那贼里正来日还敢来撩拨,小弟情愿吃着官司也要把那厮塞回娘肚中!”另一壮汉也虎眉倒竖道。

    “两位兄弟有此美意,士奇心领了!想那王里正不过村中鸡头,自不在俺心中,只是威胜军州王孔目乃那贼里正之子,端的要小心!今日那厮吃了我等的亏,士奇忧虑,那王孔目回城后又在太守耳边啰唣。想那太守素日也吃那王孔目孝敬,怕借此发难,为难两位兄弟!”身着青尼长袖衫的山氏员外面怀忧虑道。

    “这值得甚么!”先前那八尺壮汉摆手道“若是吃得州县官府的缉捕,小弟便投托落草,俺听说威胜军田虎三兄弟近日在千壑山扯旗造反,现已聚起五七百精壮汉子,扬言要攻州破府,威胜军官府屡次追剿不得,若那鸟太守不分青红皂白,俺史定可不吃那无头的冤屈,索性便投了那田虎,赚到一时快活,日后若得着机遇,管叫那没分晓的糊涂太守脑袋搬家!”史定将那三十斤混铁梨花枪猛戳在地,道。

    “史定兄弟休要莽撞”山士奇忙摆手道“俺素日虽也痛恨那官府不分良善黑白,但那田虎也非善类!俺听说前些日那田虎带领山寨兄弟洗劫了千壑山下村庄。虽说时下每村必有欺压良善之恶霸,但村内百姓却是无辜之辈!田虎做下这等擅杀之事,想来日后也断难成事!现下虽屡战屡胜,官府禁之不得,一来乃是威胜军太守乃是腌臜贪腐之辈,二来也怪这几年河东旱涝相加,若得以年月,年月丰足,再得朝廷派遣能征善战之将前来讨伐,那田虎岂能久持?”

    “员外所言极有远见,可想俺与史定兄弟无牵无挂,官府若前来追剿,俺兄弟二人大可一走了之,只是忧虑兄长受我二人的挂搭,吃那王孔目刁难!”那虎眉倒竖的壮汉咬着牙缓缓道。

    “竺敬说的在理。这田虎虽说不是仁义之辈,但若我等日后走投无路之时,倒是可做最后的投托之所!只是现下却是万万不得做此想!”山士奇一脸欣慰的望向竺敬道。

    “锄奸扶善,扶危济困,威胜军山员外果然名不虚传,小可在此见礼了!”刘载慢悠悠自庄外踱步而来。

    “敢问壮士是?”庄内三义士齐回头,望向刘载。

    “山员外可还认得小弟?”苟桓自刘载身后闪出,抱拳施礼道。

    山士奇粗眉微皱,忽的,三年前的情景却似连珠似的重回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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