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哥哥,请速发兵满家营,救我兄长则个!”苟英扑身哭诉道。

    刘载闻听,心下一惊,忙不迭扶起苟英道“苟英兄弟切莫慌乱,且细细道来,刘载也好有所拿捏!”

    苟英攥紧刘载的双手,泪眼婆娑的道起自己兄弟二人护送仇宋氏至介休县始末!

    想自自己兄弟二人与刘载分别,护送仇宋氏北上介休县,生怕生出事端,误了刘载的嘱托,因而一路人两人端的警惕异常,夜住晓行,于路倒也平安无事,直至介休县。

    到得介休县,苟氏兄弟才知这仇申乃是介休县有名的良善士绅,家中良田千亩,城内也还有三五家店铺,家道甚是殷实。更难能可贵的是在乡中口碑极佳,县中都称仇申为地藏菩萨转世,来介休县救苦救难!在自己兄弟二人护送仇宋氏并仇申灵柩回乡之事,介休县百姓数千人夹道迎柩,一路上哭声一片!

    想这苟桓、并苟英曾随苟邦达惯在官场走动,心知休道是寻常百姓,便是一届清廉知府怕也难能得如此民心!因此时下对亡人仇申并其孀妻仇宋氏多了几分敬佩与怜悯!

    想这仇申乃是十里八乡的良善子弟,家中也是一派和气。仇申虽然家大业大,可家中只有幼女仇英并管家叶清夫妇并杂仆十数口,庄中并未豢养大批庄客打手。

    许是这介休县绿林盗匪都念及仇申怜贫悯苦,皆不愿到庄中撩拨。诺大的仇氏大家,十余年来竟无一伙强人进庄借粮!

    刘载听闻,心中不住唏嘘,时下只恨当时自己并众兄弟未及时救下仇申性命,以致让这般一心为善之人命丧强人之手!

    苟英此时已敛住心神,叙述也渐渐有了条理性!

    虽说这仇申庄内连同主家、仆人一齐不满二十口,可各个都是心怀忠义的良家子弟,见自己主人身死,各个悲痛欲绝,尤其是管家叶清,直哭的昏死过去,在灵柩前甚至要一死为主人仇申殉葬!

    幸亏苟桓眼疾手快,在分晓之际将叶清袖中利刃夺下,这才保这位忠义无双汉子的性命!

    苟英叹息一声道“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虽说兄长救下那叶清,可这汉子却似秤砣入身,铁了心要随仇员外而去,兄长无奈只得将其点晕!”

    幸而心神稍复的仇夫人上前劝慰,言道“斯人已逝,生者犹在。想夫君虽已去,留下孤儿寡母,若要寻死,岂非轮得到你叶清?既然你自诩对自家主人忠诚无二,又为何就此撇下主人遗孀,独自去天上与主人寻解脱?须知我与仇英皆是妇道人家,哪里撑得下这般大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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