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载?莫不是那盘踞水泊梁山的强盗头子?”刘载故作惊讶道“徐先生说笑了。想小可乃本分良民,又怎会与那杀人放火的红毛悍匪有所牵扯?”

    徐溶夫幽幽道“杀人放火?刘掌柜怕是也在说笑,在下观那梁山刘载可不似惯常打家劫舍之人,杀人放火,说到底杀的人心,丧的是民意!刘载此人乖觉无比,怎肯做如此糊涂事?在下料想,此人早晚必成大宋心腹巨患!”

    在一旁的卞祥、朱贵闻听,皆是大惊!

    卞祥暗暗握紧藏在怀中的解腕尖刀,眼神中凛然抖出一抹杀意!

    刘载闻之,不惊反喜,暗道徐溶夫果然名不虚传!

    想现在水泊梁山不过是京东路上不甚起眼的山寨,且自己素日里行事低调,休道是京东路上的高官,便是曹州张觷也未将刘载的梁山泊放在眼中!

    可这位隐居于高平山的徐溶夫,竟一语道破刘载心中所想!此人心机端的深不可测!

    好教各位看官知晓,这徐溶夫,溶夫二字乃是其表字,世居东京汴梁。此人自幼颖悟异常,一目十行,到十五六岁,就博古通今,凡一切天文地理礼乐术数之书,无不精究,虽未出兵打仗,而战阵攻取之法,了如指掌!只可惜犯着一个贫字,而性情又复清洁,对那些龌龊不堪的富贵看不上眼,所以年近四十便心生倦意,遂挈其妻子隐于高平之麓,卖药为生!

    在旁人眼中,徐溶夫盖一隐士耳,而在刘载心中此人不过如司马懿一般,蛰伏待机,静待明主!如今借口贩卖药草,只是特以医掩其志罢了!

    “徐先生远见卓识,小可佩服!可在小可来看,那刘载不过绿林一草寇,自古王朝更迭兴盛,皆离不开民心二字!时下东京赵官家至圣至明,大宋天下歌舞升平,一派祥和之象,那刘载便是有心搅动波澜怕也没有用武之地吧?”刘载试探道。

    徐溶夫面色沉稳的看向刘载,眼神中似闪出鳞光,长叹一口气,失落的摇头道“罢了,罢了,我以诚心待君,怎奈君以虚以应我!既是如此,这草药便卖不得,刘掌柜还是另寻他处吧!”

    刘载闻听,知徐溶夫看出自己拿虚话试探他,忙拦住徐溶夫的去路道“徐先生勿怪!小可行走江湖,惯看枪林箭雨,常闻险恶人心,心中不免有些许顾虑,还望先生切莫动气!”

    那徐溶夫身形定了定,摆摆手道“刘掌柜又在说笑!想时下盗匪猖獗,杀人越货者摩肩擦踵,谁人肯轻易吐露心声?须知祸从口出,你我虽有一面之缘,但若要翻肠看胆却是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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