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辰夙在客房悠悠醒来,不见南煜。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欲要起身下榻。却听“吱”的一声,南煜端着脸盆进来,神色冷峻的看了一眼辰夙,随即沉声道“公子醒了?”

    辰夙点头,正要说话,发觉喉咙有些干痛,想必应是昨晚饮酒过多所致。

    南煜默默放下脸盆,走向桌边,端起桌上的一碗水,面无表情的递到辰夙面前。辰夙接过来,看了一眼碗里的水,嘴角欣然勾起。真是想不到,南煜一个武夫居然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

    喝了水,洗过脸。辰夙莫明觉得南煜今天有些奇怪,便出声问道“南煜,你今天有些奇怪!一大早就阴沉着脸,活像被人抢走了媳妇。对了,常宁呢?他在做什么?”

    南煜轻轻哼了一声,道“还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呐。公子一夜之间似乎与常将军亲近了不少,都改口叫名字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常将军的动向。”

    说完,还颇有深意的看了辰夙一眼。

    辰夙看着他的神情,不禁失笑。习惯性的要拿扇子敲他的脑袋,却发现扇子不知哪里去了。皱了下眉头,略带警惕的问道“南煜,你可曾看到过我的扇子?”

    南煜倚着门框,似没听到他的问话一般,眼睛直直的看着门外的山林,道“公子可收拾好了?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就出发吧!”

    说罢,便踏着门外的青石小道,往驿馆山下走去,留给辰夙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辰夙看着他,摇摇头,无奈道“真是的,简直了,这南煜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得找机会好好教育教育他才行。”

    理了理微皱的衣襟,拂了拂衣袖,辰夙迈出了房门。

    辰夙走下驿馆时,南煜正整理着两匹马的马鞍。马背上的褡裢里还装着两只圆咕隆咚的酒坛。

    看到辰夙下来,南煜依旧沉着一张脸,不愿与他多说一句。

    辰夙看着他郁郁不乐的神情,走到他面前,按住他整理马鞍的胳膊,怒声道“有什么就说,如此讳莫如深是作何?”

    南煜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从未分过尊卑,所以辰夙对他也算是极为了解。辰夙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更很少见他如此不识礼数,必然是心里藏着事,却执拗的不肯说。南煜从小性子便是如此,有些傲娇,说话偶尔呛人。最毒的就是常常一语道破辰夙心中所想,每每让辰夙都有把嘴给他缝起来的冲动。

    南煜看着辰夙,面色有些恼怒,急道“你为何要把扇子赠与常宁?你知不知道,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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