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盛出去找砖窑跟铁铺了。

    这一出去,就是一天一夜。

    鱼苗有点担心,但看魏清风仍是老神在在的模样,她也就专心地想着怎么将人参片卖掉了。

    人片参还是湿的,应该对出售的价格不利。

    镇子上的药铺肯定是吃不下的,永宁县怕也够呛。

    最好的,就是去一个大点的城池,不过他们这庄子地处偏僻,但凡繁华的地方,最少要一天才能走个来回,例如上次去的临水城。

    想到临水城夜里被人拿刀架着的经历,鱼苗的身体下意识地打了个抖。

    想不到好借口出远门,想不到好地点卖人参。

    鱼苗轻锁着眉峰向绣坊走去,又有一批布料要入库了,她是去帮忙的。

    到了绣坊门口,鱼苗见到了大堂兄鱼锦鸿,他正帮着田玉入库的账目。

    成批的布料,如水一般被佃农们抬进了仓库里。

    鱼苗轻锁的眉峰突地一扬,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

    “大堂哥,”鱼苗在鱼锦鸿身后唤了一句,见对方转过身来,她脸上扬起暖暖的笑意,“这次出门采购原料,可还顺利?”

    见着鱼苗,鱼锦鸿先是被她脸上的笑容温暖了下,随后,像想起什么,俊脸上又多了赧然之色,回道“倒是顺利,而且又与另外两名布匹的供应商建立了合作关系。只是……爷爷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了。”

    最后一句话,鱼锦鸿说得极低,年三十前他又走了趟货,直到年夜饭前再回来。这才知道三十一早上鱼山根来找了鱼苗,家里里里外外一尘不染,是鱼苗庄子上的佃农们收拾的。

    后面,鱼锦鸿又听闻,鱼山根来找鱼苗时,成心穿得破衣烂衫,而他在临走货前,是给家里的人都备了新衣的,包括躺在床上的鱼鹏飞跟郑氏。

    二房一家早就分出来了,他成亲时还借了鱼苗不少钱,眼下该他担的担子,也自动也鱼苗身上压。

    鱼苗与鱼锦鸿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他的神色,哪里不明白他是自责上了?想起鱼山根在自己这边除了几件衣服,也没讨到什么好,还有那算盘打得精的鱼成详,她暗中让人通知了王氏,只说她若再不回,那小妾就要扶正了。

    王氏匆匆在除夕前回了家,听说大堂哥回家时,又闹了一通。

    要说不好意思,也该是她啊。

    鱼苗有点心虚,立刻就道,“没事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大堂哥,你下次采购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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