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桓是何人,穿越前的杨子牧,当然是并不知晓。

    但丘桓的父亲,杨子牧却颇为熟悉。

    淇国公丘福,原为燕王帐下一名千户,于靖难之役屡立战功。靖难后,获封为国公,更是开朝唯一两名世袭公爵之一。

    若论身份显赫,永乐朝已然无人出其右。

    谢苏扬敢惹他,其实才令人奇怪。

    不过,比起这份豪华履历,丘福更让杨子牧印象深刻的,却是他最终的结局……兵败身死、家流放海南!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海南,可不是什么旅游圣地,而是边远蛮荒。

    淇国公一脉,结局无疑十足凄惨。

    并且,在杨子牧记忆中,淇国公兵败身死,似乎就发生在这一年。距离丘家的倾塌,其实已然不远。

    所以,杨子牧也才微微松了口。

    要招惹顶级勋贵,杨子牧自然是绝不参与。

    但若这名顶级勋贵本身,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那倒也不妨一听原由。

    ……

    见杨子牧终究松了口,谢苏扬亦是一喜。

    沉吟间,已压低声音道

    “逐之你该明白,谢氏所谓的皇商之名,其实本就是谬称……不过是因为,沾手了些内承运库的外遣,这才有了如此称呼。”

    “但就算这样,皇商这张虎皮,却也是谢氏的立命之本。而淇国公一脉,如今却将手伸了过来,似要图谋分食儿。”

    “这便是……坏人财路、谋人身家!”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这一点,对于商门谢氏来说,的确便是莫大的仇怨。

    但就算这样,杨子牧也依然不明白

    “丘家乃一国功勋,淮左兄如何敢招惹于它?且就算你将其招惹,这风流场间的争斗,难道还能影响逐利?”

    然而听闻了此问,谢苏扬却是笑了起来。

    笑容间,透着一份笃定。

    “逐之你是聪明人,你却不妨好好想想,我敢于如此行事,最大的依仗……难道不正是因为对方身份?”

    谢苏扬话音一落,杨子牧却是猛然惊醒。

    这国公身份,其实才是症结。

    谢氏之所以能公开敛财,却是因为他们地位低贱,就算掌控了大量财富,也依然需要依附于王朝。

    然而,淇国公一脉则不同。

    论身份高贵,本朝已无人能及;论权势地位,更是明军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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