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的妈妈有时会送信给阿花,不是自己写的,而是请村里识字的王大爷写的。阿花也不会念字,总是拜托看门的小厮帮他读信。在信里,阿花知道自己的弟弟命是保住了,只是大病一场身子骨更差了,需要慢慢调养。因为要给弟弟养身子,阿花的母亲比以前更忙了,但她还是在信里再三表示,再过两年一定把阿花赎出来,还要给阿花寻个好人家。阿花每每得了母亲的信,就悄悄塞在枕头下,然后一个人偷偷躲在一个角落里掉眼泪,想来也是想家,想母亲和弟弟的缘故。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阿花也慢慢地把自己的月钱积攒起来,想着以后给母亲赎自己用。虽然阿花的日子过的很艰难,银叶还是很为阿花庆幸,因为他发现叶家的主子还有管家婆娘虽然严厉,却很少动手打人。不像叶家隔壁的柳家,总为了一点小事,就把家里的丫鬟仆人打的鼻青脸肿。还好阿花去的是柳家不是叶家,银叶常常这样想着。

    转眼间,一年零三个月又过去了。县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县里调来了一个新县令。县令虽小却也是一方父母官,巴结好了自然好处多多,县里的头面人物自然早早盘算起来。更何况早有消息灵通人士打探清楚,这个信任县令的母亲,居然是当朝户部侍郎严府里的家生奴才,因为得了侍郎夫人的喜爱,早年间就收在房中做了管事的大丫鬟,时间一长,便做了侍郎夫人身边得力的管家婆,在府里自然也算个有些头脸的人,身份可不同一般。而这县令虽本也该是个家生奴才,却因粘了母亲的光,不仅得了自由身,甚至外放出去当了个县官。县里的士绅一听这消息,立刻炸做一团,那还了得,那可是大官家出来的人呀,咋县里是积了几辈子的德才盼来这样的贵人啊!骆驼拔一根寒毛都比咋们的腿粗!这新任的县太爷可不能小瞧哩,将来定是要飞黄的呢!众人交口说着这些话,于是越发忙忙碌碌起来。

    许家的老爷自然不例外,托着人打探了许久,终于得到了些消息。听说这新任县令严老爷是风雅之人,别的都不好,就喜欢些古玩摆设,尤爱瓷器。许老爷大喜,赶紧着人四处打探,寻了许久,终于重金购得一对三百多年前的大瓷瓶,青花闪的山水,浓淡相宜,雅而不俗,纯而不素。又打听得新县令上任后第三日,便要设宴款待县里的头面人物。许老爷更喜,决定在宴会上献上宝瓶连带着许多新鲜玩意,如果能讨了新老爷欢心,自己不仅日后有靠,而且在士绅间也长了脸。

    眼看着明日就是举办宴会的日子,许家老爷就起了个大早,忙忙噔噔地准备了起来。家里人见许家老爷如此重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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