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气将药箱放于桌面,神情颓然,坐在一旁的圆杌上,心中很不快,这老管家眼神真差,我和他哪里像是断袖,若真是在这里同宿一夜,怕是要乱了礼数。

    侠客见我眉头紧锁,不由嘴角留笑,手指圈起扣响桌面说“你如此害怕和我住一屋,莫非是担心我,图谋不轨,轻薄你?”

    话毕又安然品着茶盅里的雀舌。

    我被猜中了心事,气恼道“害怕?诚然我现在是个药童,可你知道”

    话被打断,房门被敲响。

    侠客起身上前“可是大人唤我了?”

    老管家点了头,一脸讨好看着侠客,恭敬道“先生言中,我家大人又犯病了。”

    我诧异,他早就知道。

    他转头见我呆立不动,才走到身边耳语道“自是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

    我点点头“所以你其实早就会医术。”

    他极简短的嗯了一声,唇瓣在与我略过时轻轻碰了下。

    我红了耳根。

    待他站直了身子才说“可不能让知府大人等久了。”

    ……

    所以刚刚是,幻觉?我看着他和老管家离开的背影,很惆怅。

    而那探花郎自任职上清便得了怪病,走路不出十步,便会倒地急喘不止。

    但只要回到住处便又恢复如常。

    几番下来府衙也去不成了,只得交由师爷代管,探花郎安心在家中养病。

    可此事终是传到了金陵,皇帝特下圣旨,从太医院急派御医赶过来,稀罕药草也用了大小一箩筐,却也未能解得了这探花郎的病。

    眼看着任职遥遥无期,探花郎便打起辞官回乡的想法,皇帝一听震怒,勒令探花郎即日便任职。

    闻言探花郎呜呼哀哉。

    于是乎便有了我和侠客,顶着悬壶济世进了探郎府。

    侠客信手拈来道“左右不过心事,他这病还必须是我才能治得了。”

    我信他不过,但却没有办法,提着药箱过去,恰好站在探花郎床旁,听着珍病。

    探花郎身子很柔弱。

    不过清风,他便命人将窗户关严。时下还未出三伏屋子里闷热的很,反观侠客却很自在,将手随意搭在探花郎手腕说起闲话。

    我觉察着很烦躁,便转了身。谁知两人却夸夸其谈的从为国立民、为万世开太平,谈到了朝堂政事上。

    探花郎虽弱,但报国之心却异常强。说起梁煜的作为,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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