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必定有所期盼,于我来说,就是想竭尽所能带着爹娘逃离那个给我带来所有不幸的殷家村。

    听闻当年边塞人屡屡来我鼑朝边境烧杀掠夺,致使我娘不得不流移失所去逃荒避难,途中遇到了同样逃命的我爹慕容席,一路上他们相依相伴、惺惺相惜,好不容易安地逃到了殷家村,就在这里拜了堂、安了家。

    因为我爹是落第书生,所以在村里谋了份教书先生的差事,我娘则还是干着本行上山采草药晒干来卖贴补家用,日子虽不富裕却也还过得去,至少在村里受人尊重,而这一切都被我的出生所打破,仅仅只是因为我的煞阴命格,就被认定为不详。

    爹娘的营生虽说可以勉强保住,可代价却是要把我“隔离”到村子里最僻静的角落,他们心下知道委屈了我,但是为了生活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我心里都知道,所以我从未怪过他们。

    我跟娘背负着同一个秘密,那就是我的亲外公其实是边塞人,由于鼑朝跟边塞之间的矛盾属于历史遗留问题,直到如今也没得到完的解决,皇帝明令禁止鼑朝与边塞通婚,所以我跟我娘都不敢声张,连爹都被瞒得死死的。

    据娘说外公是一个风流潇洒的边塞诗人,生性不受拘束喜欢游历四方,也正因如此,免遭奸人迫害,外公成了家族唯一的幸存者,他很快变卖了所有家当离开了故乡,不料途中遇到路匪,所有钱财被洗劫一空,而外公也奄奄一息地倒在路边。

    幸而被路过的外婆发现外公尚有一丝气息便把他救下带回了家,由于外婆家祖上便是郎中,精通草药原理,不假时日便医好了外公,外公对外婆感激有加,一来二去,两个人走在了一起,第二年便生下了我娘。

    外婆本以为外公会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家甘愿安度一生,谁知在我娘十岁那年,外公狠心抛弃妻女继续游走四方,惹得外婆害了相思病,三年后便抑郁而终。

    这些事是每次娘来看我偷偷讲给我听的,每当讲到外婆的结局,娘都忍不住抽泣,娘说外公留给她的唯一印象便是这一脑子想忘都忘不掉的边塞语。

    娘平时不敢跟任何人讲,只得每次来看我的时候悄悄教给我,只当给我解闷儿了,我也非常喜欢学习边塞语,也许身体里流着外公的血,我学起来一点都不吃力。

    我对我那位风流倜傥的诗人外公倍感好奇,我幻想着有一天能与他重逢,然后操着我这口流利的边塞语亲自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狠心抛下外婆跟我娘。

    可是娘不许我跟任何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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