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安大在前面大喊一声,策马带着车就飞驰而行,透过抖动的帘子,信奴绿翘紧紧抱在一起,保护着云郎。

    布三也使劲夹了马肚子,倾身扬鞭,把我压在身下,我能感受到力逃亡的气息。

    妖孽在最后,可是他最后是最没用的,他只要流血,就没有任何机会。

    几十名不良人似乎并不着急,呼喊中还带着嘲笑,这里面有不夜郎的下属,有不夜郎的仇敌和政敌雇佣的杀手,追的耐心尽的时候,不良人纷纷加了度,越布三和妖孽,却不急于砍杀我们。

    而是去追安大和一家三口的马车,眼看前面几十米就到了悬崖最窄处,布三和妖孽也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到了最前面,刀和剑靠近了车!扬到了最高,向车内砍了下去!

    安大一声怒吼,拉着马车,径直……

    冲下了悬崖。

    一切美好在我眼里消失。

    布三此时也怒火冲顶,直接抓了一个不良人,抢了他手中刀,愤怒左右砍杀,我在,掣肘,我的七窍蒙了他的血,一阵阵的腥味。

    我看了一眼妖孽,喊了一声“完了”

    一切都完了,什么卫书,什么历史,族谱上的李敬云,已经消失了,不管有没有第三次,都完了,什么三观,什么顺从于心,都完了。

    我拉了缰绳带着马,追着马车,直直冲下。

    第一次坐没有保护措施的过山车哎,身体就像飞一样,然后就是重重地撞击,再撞击,死亡……

    残存的那个问题,我不敢想。

    妖孽。

    是主谋吗?!

    2o18年11月1o日,周六,下午,2o:18

    我刺了手指,一片漆黑。

    睁眼。

    再刺,一片漆黑。

    睁眼。

    我,回不去了。

    大概,娇蛮,已经死了。

    我心口堵的十分难受,刚才过山车的感觉经久不息,布三的血液的味道似乎还弥漫在我身边儿,还有车子翻下去的刹那。

    那不就是一秒钟吗?

    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在悬崖边儿足足看了我,挣扎了有十分钟那么久,他们绝望地看着我,好像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板儿爷,喝酒吧,今儿!”

    “郁南,喝酒吧,今儿!”

    “路平,我请你喝酒!”

    打开了妖孽的短信,不知道该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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