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一落地,路坦马上开了手机,因为之前有一次她不开机,有人找她差点儿找了半个世界。

    所以,她只要上飞机,空姐不催最后一遍,她绝不调到飞行模式,只要飞机起落架“砰咚”那声响起,时刻按住开机键的手就会一用力。她觉得可能什么时候,那个盼望已久的信息就会来了,尽管她自己都觉得可能性在慢慢流逝。

    路坦把修身的小套装整理了一下,看坐在走廊的旅客没想提前下飞机的意思,就把安带解开伸了伸懒腰,只要空姐号施令,她立马站起来下机,头等舱的好处就是地方敞亮行走方便,不用在经济舱挤着跟僵尸似的慢慢挪动。

    最近两个月太累,着实需要休息一下,路坦揉着肩膀想。

    一年之计在开头,2o19年的开头,也是农历2o18年的年底,到底是要开呢还是收呢,路坦总觉得这是个问题,大概大家都觉得是个问题,所以一般公司大展宏图的计划都在三月。

    但是她刚刚结束一段恋情,还是初恋,说起来她自己都觉得臊得慌,三十岁,初恋,一般人儿,那根本不告诉他。

    不把自己埋在工作里,过不了这个坎儿。

    “蛋儿,又飞了啊,你落地回复我一下啊,板儿哥想你了。”

    开机跳出来的第一个微信是烤搓板儿过来的,烤搓板儿是路坦胡同串子的哥们,从小到大帮她摆平过不少事儿,如果搁老北京,那就是闲散溜鸟儿少爷,没事儿茬架打打无聊时间。

    “想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啊?”

    路坦鼻子里都哼出笑声儿了,正好飞机停稳当了,没找出来什么合适的词儿,随便打了一句应付,就把手机放包里了。

    路坦几乎不托运行李,经历过那件事后就更不托运,只希望能火走到出口,因为每次到转盘,脑海里都浮现出那天的场景,那天的人和事儿,她永远忘不了。

    约的车快到了,路坦习惯让车在三分钟落客区接,以免走个长长的廊桥到停车场找车费时费力,外面冷,路坦拜托司机开到后再打一下电话,她就能马上出去。

    “对不起,小姐,麻烦让一下。”门口一直出出入入,自动门开开关关,只要一开,就一阵冷风,路坦停住脚步紧了紧风衣,挡了急匆匆推车赶路的一个小伙子,路坦sorry一声,站得更靠边儿了点儿。

    “路坦是吗?”过去的小伙子突然刹车,机场推车死重,车上行李也多,攥住刹车把手嗷嗷冲的不在少数,所以随着这个声音的震荡减弱,路坦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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