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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那个太平道人在此地遍地都是信徒。”陶丘洪如实回答起来。

    “你们不管?”窦冕黑着脸问道。

    “管,当然要管!王者设庠序,明教化,以防道其民,太平道岁归于教化,我们也时常训示他们。”

    “你们不担心太平道于朝廷而言是心腹大患吗?”

    陶丘洪愣了下,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夫万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止也。是故教化立而奸邪皆止者,其堤防完也;教化废而奸邪并出,刑罚不能胜者,其堤防坏也。古之王者明于此,是故南面而治天下,莫不以教化为大务,立太学以教于国,设庠序以化于邑,渐民以仁,摩民以谊,节民以礼,故其刑罚甚轻而禁不犯者,教化行而习俗美,太平道就算再强,也不过以教化为本,怎会有害?”

    窦冕见陶丘洪一脸自得的样子,只得闭上嘴,扭头看向一边,索性不再说话。

    陶丘洪见窦冕不理自己,悻悻的站起身,退出到院子中,小步跑向了正屋的办公之所。

    王芬这会正穿着曲裾深衣坐在桌案边处理着治下的俸禄之事,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写满数据的竹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恩主!我回来了!”陶丘洪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禀告道。

    王芬有些失态的将目光抬起看向陶丘洪,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这窦冕可曾探听到雒阳谁家后备了?”

    “此人乃襄公矩襄道人的徒弟。”

    “哎呀!快去!去把他请来!”

    “喏!”

    陶丘洪刚转身没走两步,王芬忽然大声喊道“丘洪啊!带这来!”

    王芬等陶丘洪走后,急忙将桌案上凌乱的竹简收了起来,拿起桌案上的一截秸秆,走到油灯旁,伸出手用秸秆拨了拨一跳一跳的灯芯。

    窦冕跟着陶丘洪站在厅堂外,陶丘洪沉声向内禀告道“恩主,窦小友来了!”

    “你下去吧,让他自个儿进来。”厅堂内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话音。

    陶丘洪轻轻将厅堂的门推开一扇门,对内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公子请入内,文祖公在内等您。”

    窦冕双手负在身后,缓缓踩着步子跨过了门槛,整个厅堂四周是陈旧的木质书架,书架之上堆满了粗细各异的竹简,竹简整整齐齐的被陈列在写着各色小字的木牌之后。

    厅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矮塌塌的桌案,一个衣着华贵、白面短须、头戴高冠的汉子跪坐在正桌案后,一副奋笔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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