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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见了秦风所有人都垂头丧气。天才一秒记住笔趣阁bqg178.com凡萱哭哭啼啼地跑回宿舍,何玉在后面追。何玉把温乎乎的手放在凡萱的背上,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份强施于人的安慰恰恰是别人不予所求的。何玉想起秦老师对她一针见血地批判,“你的文字毫无底蕴——必定读书极少;你的格局狭隘如孔——看来胸怀不大;你的思想华而不实——小家碧玉之病;你的感情无病呻吟——都是假仁假义。”何玉常保持的外表镇定只是掩饰内心怯懦的面纱,她总觉得女性软弱,她们的反抗如同棉花撞击在石头上,而她们的命运也是一盘散沙,远望成峰,实则是万千聚之不起的沙粒。她原本怀着程门立雪之心希望在老师门下学得一二,以成家之后相夫教子,闲余时间写些作品。从小的家庭教育给她树立起一道思维之墙——女子便是牺牲自我,成他人,这是她们的唯一美德——她从不曾嫉妒弟弟受到的关照,从来只愿意做绿叶之衬,这种久已习染其中的思想早已渗透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让她变成一个随时准备自我牺牲的奉献者。何玉慢慢远离了自己的朋友们,她们的快乐是骤然的、瞬灭的、灼热的,她便认为女友们的把戏是庸俗的,肤浅的她们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女友们在躁动中追寻猛烈的刺激,进而寻求更为猛烈的享受(而这种追求没有尽头),而她更愿意在平静中寻找宁静,那里藏着最真实的自我。但如今,这些信念已被秦老师三言二语给扼杀了。

    凡萱伤心极了。她想起她的弟弟。为了来邮苑,她和父亲吵了一架。父亲说她忤逆。她默然不语。那时,父亲正在劈柴。他发怔了,扔掉了手中斧头,看到无力改变女儿心意后竟坐在小板凳上埋下头啜泣起来“萱萱,我知道自己无能,你从小到大,我和你妈一直把你当男孩子使唤。你的三个弟弟都不听话,不好好念书,你算是成才了,家里还指望着你呢。你妈风湿腿,下不了地,今年又害贫血,欠了别人钱。你要上学,我也只能把家里攒的钱拿出来,至于你弟弟,,以后受罪的是他们。我也不想说了。你就随自己心意吧。”凡萱慢慢搓洗着衣服,心里五味陈杂,看着父亲走出门去,背稍微有些弯曲。面对父亲和床上的阿妈,她常常哭,她望着家门口的一群环绕的山,山下是一条小河,她多么希望生活也像面前的这座大山一样跨过之后就是真正的快乐的生活。凡萱已经涉险跨出了一步,带着梦想的渴望踏上了不曾涉足之境,结果所有的希望被秦老师一并摧毁。“写的一无所值!”她还记得秦老师那愤怒的眼神,仿佛看到这样的作品简直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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