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瑛嘀咕:“平时还总是说桌子纺车就了要换的……”路有贵看了她一眼,她便闭了嘴,过一会儿才道:“再不走,叫那些人拿住了把柄,打坏东西还是小事,娘难道不怕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就把我们骂得下不来台?”

    路妈妈闻言,扭捏了一下,便收了眼泪,抱着包袱,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天才一秒记住笔趣阁bqg178.com

    路有贵昨晚上打听到,今日负责押送的是太太一个陪房的儿子,姓安名四奎,与王家有些嫌隙,正是当年太太安氏曾有意将南棋许配过去的那名后生,今年二十有三了,也没有正经差事,不过是带着跑跑腿,递个话,因他嘴巴伶俐,又会奉承,太太反倒觉得他能干,时常交待他办些不方便叫侯府仆役插手的事。

    这安四奎性情有些狂妄,又吃酒赌钱无所不沾,除了与他臭味相投的几个狐朋狗友或是底下巴结讨好的人,别人都远着他的。自从南棋拒了亲事,又嫁了别人,他便认定了王家人瞧他不起,故而深恨王家。安氏本来只是要将春瑛和十儿两个丫头撵走。吴家媳妇等人进言搬走了路加夫妻,这安四奎却把十儿一家子都弄走了,若不是安氏顾虑到儿子的面子,只怕其他姓王的都要吃挂落。

    春瑛一行远远便看到王家院门口围了一圈人,正觉得疑惑,走得近了,才发现路面上散了一地的包袱箱子,裏头的女子衣裙与梳妆用具都露出来了。一个后生带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丁,抓着根棍子戳戳翻翻的,见到有值钱东西便一边骂一边往自己身上揣,偶然有人拎起一件小衣,还猥琐地闻一闻,嬉笑着挤眉弄眼。邻近的院门里头,隐隐传出女孩子哭泣的声音,还有妇人咒骂的话。

    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却又敢怒不敢言。

    春瑛心中又惊又怒,忙拉住了父母,不让它们靠过去。路妈妈气愤地道:“这是做什么?!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事的!”路有贵沉着脸色,拉住旁边满面气愤的一个王家人问:“管事们都到哪里去了?!那人做这种缺德事,就没人来管管?!”

    那王家人愤道:“人都死光了!有谁来管?!等着瞧吧,三少爷回来了,我们必是要上告的!这简直就是打三少爷的脸!”

    围观的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嚎哭,将众人都吓了一跳,顾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十儿的爷爷出来了。只见他一边嚎一边叫道:“太爷!太爷!你怎么去得这样早啊!瞧如今这府里都是什么人在当家!几辈子的老子死的死,卖的卖,剩下的几个都要往那见不到人的地方去了!倒是那些外姓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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