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筑绿慢慢的坐在石凳上,看着远处柳树上被笼子困住的鸟,“季叔叔,你以前对我很好,没想到你说出这样的话来。”

    “叔叔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季厚冲颓然的也坐下了。“我知道那姓施的混蛋是在报复,可当初若不是为了救你,我儿子也不会得罪那个男人。”

    苏筑绿慢慢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季叔叔,你当我是什么,王昭君吗?为了你难道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我一直把你当做我亲爸爸一样孝顺,看来我真的错了。”

    她说完便起身想要离开,刚走几步,就听见季厚冲大声喊道,“当初借钱的时候,用的都是筠凉的名义,每一张文件上都有他的签字。”

    “什么?”她一脚踢在石头上,钻心的疼痛从脚趾上传来。

    “这些文件都是我当初叫他签下的,他并不清楚情况。”季厚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是老泪纵横,“你难道亲眼看见筠凉的这辈子都毁了吗,他从小就梦想成为警察,只要这件事捅出去,他的工作和前程的全都没了。”

    苏筑绿回到家里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眼底空洞的没有了往日的一丝光彩。

    林浣月带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你这孩子怎么又不接电话?刚才有人给家里打电话,说你没有去工作——”

    “哦。”她麻木的张了张嘴。

    “你这孩子又怎么了。”林浣月没好气的瞪了瞪她,“我炖了猪蹄,一会给你盛一碗。”

    苏筑绿却并没有理会她,反倒蹬蹬跑进了父母的卧室,在柜子里胡乱的翻了起来。

    林浣月摘下围裙,紧随着她进了去,却看见家里的保险柜已经打开了,存折和现金被扔的满地都是。

    苏筑绿正拿着一张张存折翻看着,见她过来,急忙问,“把家里的公司和房子都卖了,能凑多少钱。”

    林浣月一听脸色都变了,“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苏筑绿放下手里的存折,“季叔叔在外面欠了些债,当初他帮过咱们家,可不能坐视不理。”

    “究竟多少钱得卖房卖公司的。”林浣月急的赶紧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那咱们以后怎么办,去和西北风吗?”

    对于母亲的质问,她闷不做声,只是怔怔的看着存折上的那些数字。

    “你小时候家里过的什么日子你都忘了吗,我和你爸爸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林浣月叹了口气,“你就给我们老两口留条活路吧。”

    她将手里拿着的东西从新扔回保险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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