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冷宫的院墙边,糙汉子秦九捻了粒花生放进嘴里,另一只手捏着只黑漆漆的酒壶,“我说殷遥,你小子顽劣得像猴儿一样,是怎么哄得住蝶蕊姑娘的?”

    冷宫的守卫极松,所谓的值夜,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喝酒,秦九善意地打趣道。

    蝶蕊可是不逞多让的美女一枚啊。

    云暮侧头看他,那眸光说不出的冷鸷,秦九嘴角轻嚅,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然而……

    云暮袖中寒光一闪,不及他反应,一枚暗器精准地射出,秦九下意识地抬臂护住面门,那暗器却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直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钉在了墙上。

    云暮起身,拔下染血的暗器,擦了擦,塞回到袖子里。

    那是杜衡和常羽他们去铁匠铺砸下重金给她打的一套暗器,共十二个,见血封喉。

    她将咽了气的毒蛇丢到秦九怀里,“卖了换钱,买酒喝吧。”

    王武是酒鬼,秦九是个酒仙。

    两个人要是赶上不当值,一天能痛饮一整坛酒,还轻易不醉。

    “遥爷,你等等!”秦九激动地去抱云暮的大腿,称呼变了不说,声音拔高了几度,直惊得冷宫院墙上站着梳理羽毛的夜枭扑腾着翅膀飞起。

    “干什么?”云暮蹙眉看他,在秦九眼里,高人都是不那么平易近人的。

    他立刻憨厚老实地收了手,“那什么,你收不收徒弟啊。”

    “啊?”云暮是真的有点懵。

    “你小子年纪不大,刚刚那一招,可真是没谁了。”秦九接触到的人之中,功夫最好的楚砚,也比他强不了多少。

    “熟能生巧,没什么好惊讶的。”看着有些二货的秦九,云暮倒是难得好脾气解释一次。

    “遥爷,你这功夫是谁教的?逆天了……”

    “我师父。”

    秦九眼里闪烁着对武林高手的仰慕,“遥爷,能教出你这么厉害的徒弟,不知,你师父是哪位高人?”

    “夜魔教的教主,欧阳琛。”

    料定了秦九不会相信,云暮落落大方地道出真相。

    “那不可能,遥爷,你糊弄我没见识,这可不厚道啊。”夜魔教的欧阳教主高深莫测,根本不理俗事,殷遥不过是一个冷宫侍卫,风马牛羊不相及的两个人,怎么可能……

    云暮懒得和他解释,从袖袋里取了专治虫蛇的药粉递给他,“去给楚大哥和大武他们分了,治虫蛇。”

    有白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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