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翰林一点都不想“清醒”,至少不想以那样的方式清醒,

    像他这样的五品翰林在朝中并无半分实权,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的存在。楚叶却已经是二品大员,是能在朝堂上说的出话的人。在加上钱翰林也已经见识到了楚叶说一不二的厉害,只能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一群侍卫将刘程宪拖出了贡院。

    吴俊鹏的高叫声依旧回荡在贡院的上空。声音凄厉非常。

    钱翰林咬着牙,灰溜溜地跟上楚叶的脚步,与她一同进了贡院的大堂之中。

    举子们见两位考官都回了去,又连忙收回自己看热闹的目光,将心神全都放在了答卷之上。但有些举子却难以平静下来。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吴俊鹏行贿主考的事情便在贡院之内传扬了开,有些举子原本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本来对于吴俊鹏的抢先心存懊恼,如今看着他被人拖了出去,心里又多了一分庆幸。可毕竟骚动已出,他们本就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如今更是没了行贿的路子,一个个皆看出自己今科无望,不免垂头丧气。就连落笔写字的时候,都不禁虚了几分。

    楚叶将各方反应皆收入眼底。

    礼闱乃是为选拔优秀人才,助君主治国安民。若叫那些名不副实者浑水摸鱼,金榜题名。哪怕只是发配到偏远村县为官,也会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让她感到十分庆幸的事,便是她之前看好的那位举子并没有因为这一场骚乱而打乱了自己的状态,依旧专心致志地作答。楚叶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若这人真的有才学,有眼光,无论是出身世家还是寒门,楚叶都愿意提携他,与她同朝为官。

    楚叶暗暗点了点头,坐回到大堂的主位之上,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而钱翰林虽然也同她一起回了堂中,却比不得楚叶镇定自若,他悬着心,生怕楚叶一声令下,让他去和刘翰林在贡院外作伴。

    日头西斜,今科礼闱的第一场考试,就这样结束了。

    下一场考试定在三日之后,举子们被从贡院里放了出来便四散而去。而楚叶则要与其他几名副主考一同将试卷封存归档后才能离去。刘翰林将头昏脑胀装到了头,哪怕是被浇了两桶凉水,也应是咬着牙没有张眼。兵丁又不得不去再去请示了一遍楚叶,楚叶不想做的太过不留情面,却因为考试没有结束,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贡院。最后让人去通知了刘翰林的小厮,又在贡院中辟了间院子,让他们先行休息。等到考试结束,再让他们回府“治病”。

    考试一结束,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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