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鸾忙转身迎过去:“鸾儿见过祖父。”

    老侯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隐隐带着几分嗔怪,语调沉沉道:“起来吧!”

    江红绡眸子眯了眯,一口银牙死死的咬了咬,不情愿的起身与来人请安:“红绡见过侯爷。”

    江红绡是不敢喊定国侯作爹爹的,因着当年她嫁入侯府,第一个反对的是她爹江丞相,这第二个便是作为公爹的定国侯。

    当年,她就连出嫁都不曾在丞相府,而是在她自己置办的宅子里头。就连那高堂之位上坐着,也就只有赵太傅。那老头子还是看着圣上的脸面,不忍苏湛面上太过难堪,才勉为其难替他们做了个见证。

    这十几年来,定国侯都不曾踏进这将军府,更是放了话,他苏家除了江画楼,断不会认她人作儿媳。

    江红绡以为苏湛就算在不爱她,至少也会名分上维护她一二。却不曾想,他丝毫不在乎。

    原本自持清贵的丞相府二小姐,一时间成了京都茶余饭后的笑谈。

    她起初心中委屈,写了家书与自家爹爹哭诉,却不想,她那爹爹连回信也懒得提笔,竟只让管事婆子回了句话。

    “人是你执意要嫁的,这委屈便好好受着吧!”

    每每思及此,她都能想得出江丞相那冷漠的眼神。

    呵,爹爹……

    他才不是她的爹爹,在他眼中,女儿便只有那江画楼一人,而她,不过是丞相大人清白的一生中最难堪的污点。

    从那之后,江红绡便与江府划清了界限。

    而今日,定国侯的到来让她又想起了当初那无处可诉的屈辱……

    定国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鄙夷:“起来吧!若不是担心鸾儿受了委屈,老夫可没工夫上门受你这一礼!”

    江红绡咬了咬下唇,生生压下心中的恼意,语气淡淡道:“妾身是鸾儿的亲姨母,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呢?!”

    定国侯哼笑一声,看向她,眉头冷冷的皱起:“有什么不可能?!老夫眼不瞎耳不聋,这方才一声声质问,用长辈身份和苏家清誉作筏子的人,难道不是你?!”

    “侯爷错怪妾身了,妾身这哪里是质问她,不过是一心为她着想,发自肺腑的劝说她几句罢了。毕竟她尚待字闺中,怎么好这般夜不归宿,这若是凭白坏了自己的清誉,妾身有什么脸面与将军交代呢……”江红绡眼眶微红,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若是光听这几句话,那她妥妥就是后母一派的业界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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