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遂走的前一天特意带着半夏去拜访了王小山,两人在前厅商量事情,半夏被丫鬟带到后院去找王家夫人白蔹。

    王小山今年已经年过三十,夫人好不容易有孕,现在在府里保胎。等闲是不会见的,今天愿意见半夏多半也是看在甘遂与王小山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

    王小山的府里本就修得相当漂亮,但是到了卧榻才更显出其富贵。成套的金丝楠木的家具,桌上的小摆件儿全是白玉雕琢而成,床上斜卧着一位鹅蛋脸的美女,许是孕期不适,蛾眉紧蹙,看见人来了,露出一个甜美的笑,一笑还带着两个酒窝。白嫩的耳朵上并未着任何饰物,倒是耳边别着的一朵金丝绢花熠熠生辉。

    “妹妹可来了,我身体不适,就不能起身迎你了。”

    “嫂子不必客气,原就是我打扰了。这是我做的枣泥山药糕,带给你尝尝。”半夏也不知道什么拿的出手,就做了些糕点。

    白蔹也没推迟拿了一块儿慢慢的吃了起来。

    “不瞒你说,我这胎怀的辛苦,经常都吃不下什么东西。相公急得上火,我每次都告诉自己多吃一些,常常还没吃两口,就开始吐。”

    “我没有怀过胎,但是也听旁人说怀胎辛苦。不过还是保持心情开心些好些,宝宝都是能感觉到外面的,你要是开心些宝宝也高兴。”

    说话间白蔹吃完了第一块糕点“这糕点很细腻啊,府里的厨娘也会做这个点心,不过做出来口感要粗糙些。”

    “不过就是多把枣泥搅拌均匀在筛去其中的大块儿,这是个精细的活,多做几次熟了就好了。”半夏也不藏私,一点儿一点儿的说着自己的经验。

    “妹妹平日里在家里做些什么?”

    “我这个人挺没意思的,我不会绣花,也不会弹琴作诗。先前在村里,每日就去田里看看,现在开店了,就每日看看铺子。”

    “我也不会那些,我本来想学着给相公做身袍子,结果没得白费了布料,做的一塌糊涂。我每日就在这宅子里,混吃等死罢了。”

    “嫂子可别这样说,我听甘遂说过师兄是极其爱重你的……”

    “爱重什么,他对于我不过就是为了负责罢了,他小时候孤苦无依是我父亲收留了他,父亲死前把我许配给他,如若不然,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又怎么会要我这么一个要才无才,要貌无貌的孤女。”白蔹显然是相当的不自信,深宅之中也没人能让她多说说话,逮着半夏就打开了话匣子。

    “嫂子可曾问过师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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