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康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好巡检司也派了人来通知赵捕头去落霞镇领人。

    于是,刘大康就领了这一任务,火急火燎地骑着他的老马,先一步往落霞镇赶。

    待他慌里慌张地将马丢给千草堂的小厮往病室奔去时,江寒已经离开药铺,去处理后续事情,只留下刘大婶和芸娘两人帮忙照看。

    守在门口的刘大婶一看见他,就腾地站起扑了上去:“大康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师父可是被人欺负惨了,一盆滚烫的油汤啊,生生泼在他腿上,还被打断了腿,动都不能动了!”

    这么严重?

    方才报信的人只说摊子被砸了,他师父被打了。

    他扶住他娘的胳膊,脸色凝重:“师父他,现在怎么样?”

    “刚刚喝了药,睡过去了。肯定疼得厉害,我看着都觉得疼,不过,你师父他一向能忍,愣是没吭一声。”

    两人说着就推门进了病室。

    狭窄的病室里,一张单人的病榻就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江老爹平直地躺在上面,肚腹上搭着薄被,裤子被剪至大腿,一双小腿被抹了黑色的药泥,右腿肿大如锤,正用一掌宽的木板紧紧绑着,此时他眉头紧蹙,气息不稳,睡得并不安身。

    刘大康盯着那双惨不忍睹的腿,眼眸变得猩红,拳头猛地攥紧,心中怒焰翻腾,恨不能手撕了找事的人。

    他默默在床边站了好一会,见江老爹一直未醒,也不愿打扰他,遂掩了门与他娘一起退到门外。

    这时,芸娘端着水盆回来了。

    她穿着的一身月白底碎花窄袖襦裙,袖口与衣摆处沾湿了些许,颊边紧贴着几绺汗湿了的鬓发。

    刘大康往她身后张望了一眼,没看到该出现的人,心中很是不快,问道:“江寒呢?跑哪去了?”师父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这正牌女儿不在这看着,倒是支使得芸娘忙里忙外的!

    芸娘正低着头,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是刘大康,那满是愁绪的眸子立即一亮,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急道:“刘大哥,你回来就好了!大叔喝了药刚睡,这会儿好些了,江寒她去了巡检司,我要跟着她去,她非不让,你赶紧去看着她,可别让她又冲动地惹出事来才好。”

    刘大康忍不住眉心一跳。

    以江寒那莽撞的性子,师父如今这样,她肯定气昏了头,还真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他忙看向刘大婶,怨道:“娘,你怎么也不拉着她,你就这么放心她去巡检司?万一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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