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阙被两个衙役押着走上堂来,长揖为礼。

    黎县令“啪”地一拍惊堂木:“大胆狂徒,你可知罪?”

    楼阙放下手,站直了身子,一派坦然:“晚生无罪。”

    黎县令冷笑:“有罪无罪,可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今有陈氏女击鼓鸣冤告你恃强**,你认是不认?”

    地上趴着的陈景真不失时机地呜咽起来。

    楼阙低下头看了一眼,眉心微蹙,唇角却缓缓地勾了起来。

    黎县令等得不耐烦,又把惊堂木拍了一下:“你认罪不认罪?!”

    楼阙抬头,微笑开口:“她想得美。”

    此话一出,围观人群之中立刻响起了一片哄笑。

    笑声落下之后,还有人意犹未尽地注解道:“可不是嘛!凭楼五公子那副好相貌,就算是**,那也是女方占了便宜好吗!”

    后面立刻有人跟着接道:“依我看呐,八成是那位陈四小姐爱慕楼公子美色,爬床不成因爱生恨,才有今日一告吧?就算他两人真有点什么,那也一定是陈四小姐主动的!”

    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亮的,此人随便一说,竟然就猜中了七八分真相。

    郑娴儿的心里虽然还揪紧着,眼角却已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

    陈景真当然是哭得更厉害了。

    黎县令可不喜欢楼阙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他抓起惊堂木又想拍,苦于右手还麻着,只得作罢。

    人群之中,楼闿又不甘寂寞地插了一句话:“桐阶,大人问你话,你那是什么态度?”

    楼阙连头也没回:“怎么,又多了一个原告?”

    楼闿脸色一黑,好半天才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在家中横行霸道恣意妄为也就罢了,公堂之上居然依旧这么胡闹,我看你是迟早要吃点亏才肯收敛!”

    “肃静!”黎县令终于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仍是怒视着楼阙:“你说你不曾做过,有何凭据?”

    楼阙皱眉:“如果晚生没记错的话,公堂审案,应当是由原告提供证据吧?不知陈四小姐又有何凭据?”

    “我有证据!”陈景真嘶吼一声,向前爬了两步:“大人,我有人证!”

    郑娴儿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楼闿。

    果然,在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中,楼闿昂首挺胸,站了出来:“大人,草民是楼家第二子、被告人楼阙的兄长,愿为陈四小姐作证。”

    “多谢二公子……”陈景真一脸感动,哭得一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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