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不远处的舞台上还是一片庆祝表演成功后热闹的场景,而在安静的后台,看着阶梯下男孩抬起头望过来时清俊的眉眼,女孩弯下腰——她脸上的妆容还未卸下,青鸦鸦的发辫也垂在耳侧,光幕下,她的面庞柔和得不可思议,她一眨不眨地歪头看着他,嘴角含笑,轻声言道这句诗,末了还戏谑道。

    “伊荏,你在等我?”

    ……

    漫天的鲜血,男人从猝不及防下被重伤时的咒骂到最后躺在地上苦苦地哀求。

    女孩眼神空洞,表情冷漠,像是一个吊线的傀儡,只是机械地用着那把核桃木原柄的瑞士军刀,一刀又一刀地、满手血腥地捅了进去。

    ……

    刺耳的哨声猛然响起。

    安宁宁一个起身下意识坐起,直到看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墙壁和零散的家具,她这才恍然——这只是隔壁家的闹钟声,不是监狱里的哨声。

    凌晨的风还有些冷冽,天边只是一层模糊的青色,窗边的三角梅随着风轻轻摇曳着。

    那风穿过半开的窗,宛若化成了线,一缕缕一丝丝地钻进了骨头里,手疼得厉害,也抖得厉害。

    心中背负着的沉重在这样天未亮的时刻,压抑地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怔愣着许久,被子里仅有的温存才让她缓缓回过神来。

    她抿了抿唇,低着头,柔软的发顺着耳边落下,像是曾经千百个日子一样,极为专注地一点一点地揉捏拉伸着那双粗糙的双手。

    不再继续休息,她勤快地把屋子里都扫了一遍,把昨日的垃圾整理出去,刚暂时地放在门口,对面就传来了响动。

    “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言昱看见她一愣,复而轻笑说道。

    他知道她每日早晨总是起得很早,天不亮就拿着画夹就出去写生,日复一日,无论风吹雨淋都无法阻拦,像是朝拜一样虔诚。

    “今日有些事。”

    她看着对面男生一身帅气的西服,显得身姿挺拔,四肢修长,随意慵懒地倚在门框上,不复平常间大男孩模样的阳光朝气,倒是隐隐多了几分优雅性感。

    “你要出去?”她迟疑问道。因为她也知道这个点,男生向来还在睡觉,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唤不醒他。

    “是啊。”

    言昱敲着脑袋,很是苦恼的样子,“有个聚会不得不参加。早晨起来找合适的衣服就花了蛮久的时间,现在还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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