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李景楠的身影骤然出现,一路骂骂咧咧,“现在不仅是玻璃厂的项目筹备滞后,就连理学院的建设也被他们压了下来,这群大臣们的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

    难怪这两天,理学院的工地上能见到的人越来越少。

    原来是朝廷上面的安排出了问题。

    华轻雪心中也跟着焦急起来,看来得想个方法,改变朝中那些固执老人们的意见。

    大伙做事的节奏被突然到来的李景楠打断,不过却也只是一瞬,这几天皇上天天来,而且每天都如同炮仗一般,倒是也……习惯了。

    李景楠由于走得太急,热的不行,来到华轻雪面前张开双手:“明明他们修建文庙都有经费,偏偏到了玻璃厂和理学院这安,就拿不出半分银子,我倒是奇怪了,这齐国国库的银子到底姓不姓李。”

    华轻雪善解人意的帮他脱掉外衣,叹口气安慰道:“别气了,生气也无法解决问题,倒不如想个法子,让他们认识到玻璃厂和理学院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李景楠就是吃软不吃硬的顺毛驴,经她一句话就安静下来不少:“能有什么办法,我执意要挪用银子,他们就玩文臣死谏那一招。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文臣死谏……能够想象,朝廷之上,一大群老头子跪地不起,直到皇上满足他们的心意。

    那的确是十分头疼的事呢。

    “算了,今天不想这件事了,来看看这是什么。”华轻雪牵着李景楠朝库房走去。

    “什么东西?”李景楠的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兴冲冲的跟在她的身后。

    远远的看去,华轻雪和李景楠两人就像凡尘俗世之中亲密的姐弟俩,形影不离,亲密无间。

    两人经过的月洞门外,不太引人注意的藤蔓下,傅廷烨的脸色青得能够滴出水来。

    冷峻而凌厉的视线聚焦处,是华轻雪莹白小手,牢牢牵住李景楠的手。

    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而且,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她的日子倒是滋润得很。

    简直,要气死他!

    轰一声。

    庭院里那处搭成观景架的藤蔓哗啦啦的碎落一地。

    傅廷烨怒气重重的转身走掉。

    回廊下,喜儿正端着水盆经过,骤然看到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脸怒容,宛如画本子里风声俊朗的英雄下凡一般。

    她立时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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