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狂傲的风声呼啸的传进耳中,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很奇妙。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呼吸声在彼此电话中交缠。

    “是谁?”鹿宛从洗手间回来问。

    “程优。”他说。

    鹿宛伸手的动作一僵,刚想收回去,江一休已经把电话塞进她的手中。

    “找你,不是找我。”他说着又继续埋头吃饭。

    “程优?”

    “嗯,鹿宛姐,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太好了!你今晚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今晚见个面吧,跟你哥一块吃个饭。”

    “嗯。”

    敲下了时间地址,鹿宛还故意重复了一次给某人听这才挂了电话。

    “怎么样?去吗?”

    “不去。”

    “请问你现在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江一休笑:“前女友回国了,我这个身为前男友还能怎么办?敲锣打鼓?热烈欢迎吗?”

    “也不是,我就是说你会不会尴尬,如果你会尴尬的话,我明天安排一下,你们尽量吧碰面。”

    “她对不起我,又不是我对不起她。我,坦荡荡的,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尴尬什么啊?该尴尬也是她。”

    “好吧。”

    七年了,其实能改变很多,特别是在部队待的那几年,江一休问了自己无数个关于她的问题。

    后悔吗?不后悔。

    痛苦吗?痛苦。

    值得吗?值得。

    既然值得,不后悔,痛也是活该。感情哪有这么容易分得清对错,世间爱恨情仇无奈太多,问心无愧便好。

    爱过她,江一休从未后悔半分,到如今,当陌生人太假,当朋友太虚伪,当恋人不可能。

    如今,在江一休的脑海中,她就是一个被印上了三个字的人。

    “不可能。”

    想起她,手表下的伤痕依旧隐隐作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受过的伤痕无法复原,他不是放过程优,他只是想要放过自己。

    毕竟他答应过自己,忘了她。

    程优趴在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萦绕的烟雾缠绕着思绪。

    当年的那一通电话成了缠绕她心中多年的梦,只要想起都会在梦中惊出一身冷汗。

    她知道,她是一个坏女人,这辈子对不起江一休。一个名副其实的白眼狼,她为什么会逃?当年为什么会逃呢?试想一下,在那一个处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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