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入口模仿1880年坐落在巴黎街头的画廊大门,招牌LaMaisonArtNouveau(现代之家)向艺术家萨穆尔·宾致敬。

    在大门的橱窗里,张贴者此次展览的宣传海报,画报上有四个分别代表艺术、技术、东方、西方的画笔、机器、远东植物、西方女性的几何形图案交错,展示着此次展览的主题“艺术与技术”——新艺术运动的魅力。走进展览序厅,是金属弯曲成植物的曲线和模拟石材切出的水面波纹,正是建筑师吉玛常用的手法。

    在序厅的入口处,站着袁本。

    他穿着件白色立领衬衣,搭了条深蓝色领带,套亚麻色双排扣马甲,外套深蓝色散步西服,下身是条同色系格子西服长裤,一副细框的眼镜,斯斯文文的,仿佛19世纪英国贵族的样子。

    “工作服,为了配合展览气氛。”袁本解释了他隆重着装的原因,“领导特意找人定制的。”

    “非常帅。”宁钧挑起大拇指,“统一的西装工作服确实很无聊,你们细节做得可真好啊。”

    “为人民服务嘛。”袁本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副人民公仆的笑容,“Thomas在做最后的确认工作,开幕之前我先带你们转转。”

    袁本的展览确实是细节之处见黄金,序厅通往主题的走廊上利用幻灯投影技术在墙上投射出七盏灯,每一盏灯下都有一行说明。

    “这是取自约翰拉斯金的《建筑七灯》,第一盏灯献身,手工艺制品是人为上帝献身的证明;第二盏灯真实,用手工劳作的方式真实地反映材料和结构。”袁本指着墙上的一张黑白照片解释,“这是英国水晶宫,建造于工业革命之后,技术的进步带来了材料应用的泛滥,也改变了建筑的造型,约翰拉斯金曾经说过,水晶宫是他们时代中的穿着大玻璃和生铁外衣的庞然大物。他是个典型的保守主义,如果活在今天恐怕不会同意参加这个展览,毕竟cbd的整体造型正是他最痛恨的样子。”

    “第五盏灯生命,建筑只有通过手工建造完成才能将工匠劳作时的喜悦心情转化为能够打动人心的艺术;第七盏灯忠顺,没有自以为是的创造,只有从已存最好的精品中提取精华。”

    “我倒是能够理解拉斯金的想法,机器制造的东西确实会影响生活的情趣。手工艺的产品更有故事和性格。”

    “哈哈哈,你这是典型有产者的审美情趣。当时很多家庭优渥的人担心机器的标准化生产会造成生活情趣的全面下降。”

    “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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