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一段时间,易莜笙日日夜夜守在医院,孔岚枉唯恐她吃不消,想找护工替换,她都拒绝了。

    要说她待在医院,还有点儿好处就避免了那些流言蜚语,仿若没听见,就真的可以没有那么一回事。

    孔夫人和潘锦绣倒是再也没来闹过,易莜笙知道这多半是孔岚枉的功劳,她没问,孔岚枉也没说。

    只是有次一起在走廊透气的时候,易莜笙提了句现在孔夫人是不是又不待见她了?

    孔岚枉抿着嘴,拉住她的手说:“你不用担心,我还是会如期接你过门的。”

    易莜笙看着他尽透疲倦的眉眼,就知道帅府因为她的事闹得有多激烈,但是她也身心具惫,无力安慰别人,只能拥着他,如同两个相互取暖的孩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气温也是愈发寒冷,易母的身子更是跟着每况愈下,急得易莜笙眉头就没舒展过。

    好在孔岚枉又找了个德国医生,听说是心脏病的权威,几番会诊后说下个星期可以做手术,只是那风险让易莜笙胆颤!

    那天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跑出了医院,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母亲,更不知道该不该签下那份手术同意书,四成的存活率,她赌得起吗?

    孔岚枉无声的跟着她,最后两人在一张条凳上落坐,她神色恍惚的靠在孔岚枉肩上,没有落泪,只是一个字也没有。

    孔岚枉也沉吟了好久,才说:“这个手术我们做吧。”

    易莜笙还是沉默,她也知道现在手术是唯一的办法,起码还有四成的机会,而保守治疗的话,母亲将承受的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和随时都会丧命的可能!

    孔岚枉动动肩头,捧起了她的脸,诚恳问道:“你相信我吗?”

    易莜笙迎上他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做这个手术。”这一次的语气更加坚定,“我相信天不亡良人。”

    如此,易莜笙回去签下了那封同意书,距离手术日期的这一个星期就是无比煎熬,多少次她趴在母亲的床边睡觉都会被噩梦吓醒,后来还是易母太过心疼女儿,要孔岚枉务必把她带回家安睡个晚上。

    那是手术的前两天,易莜笙同意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后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总不能自己先倒下了!

    当晚回去,易莜笙主动提议下车走走,任冬月的寒风吹拂脸颊,好让自己神智再清醒一些。

    孔岚枉敞开大衣把她拥在怀中,给她足够的温暖,两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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