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杨柳依依,十里海棠花依旧,长安城外一十里红漆小亭旁停着一对人马,亭内杏衫少年嘴角含笑对骑马的青袍少年,二人平视。

    大手作怪捧着青衫少年清隽小脸。

    “林言,我走了,等下次学府放学我就来长安找你,记得等我。”趁人微愣,高踮脚尖,抬头吻了吻色薄如水的唇,就像个偷吃了蜜的孩子,红着脸颊快速跑回马车上。

    林朝歌伸手摸了摸嘴角,对着渐渐远远的马车中人挥手,口型半张半合。

    同样依依不舍的出头注视的王溪枫看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我会听你的话每日想你个一百遍,你最少也得想我个一日三餐才行。”心中不舍恨不得将人一块绑回洛阳才好。

    离别到来前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我会的,一路保重,注意安全。”林朝歌看着那一串浩浩荡荡的马车消失在视线所及之处,马车走了很久很久,骑在身下的马不满的打了好几个响鼻,这才驾马离去,眼角微红,鼻间微酸。

    心头终是有几分不舍,骤然她在心硬如石,不过是个半大少年。

    王溪枫走后的第二天就是她去长安学府报道的日子,同时远在洛阳的喜儿在俩日之前到了长安,终日叽叽喳喳,反倒驱散了几分因离别带来的阴霾。

    长安不同于洛阳一月休沐三日,其余时间在校住宿,反倒是一周休一日,可分为住宿或者走读生,林朝歌选择的是走读,随着年龄渐长,女子特征越为明显,喉结不突出的缘故只能借口内部雄性激素分泌过低,若是整日混在男子堆中委实不妥,何况王溪枫的宅子距离学府不过俩条街的距离,不远不近。

    开学头一日,林朝歌起了大早,放弃了心爱的小毛驴,老老实实坐着马车去,喜儿在一旁兴奋帮忙整理要带的书囊之物,她则在旁边温书。

    马车很快到了,因来得过早,学府门口现在没有多少人,有的只是打着哈欠的门童和零星几个同样来早温故而知新的学子,林朝歌接过书囊,递过信印进去,喜儿则打道回府,等申时放学后来接。

    路上人见到新面孔,好心的冲她笑笑,表达善意,林朝歌会以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其他手续在王溪枫未离京时早已派人办妥当了,林朝歌只需要到安排的教室上课即可。

    林朝歌踏出马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