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公,你该不会又告本殿一个诬陷之罪吧?” 潇景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表情戏谑如猫收起爪子逗弄奄奄一息的老鼠:“那黑压压的一万人,只需站高一点便能瞧见,元公公还需狡辩吗?”

    众人半信半疑,爬到高处一看,果然,底下浩浩荡荡的人,惊道;“皇城真的被人围住了,地下全是人。”只不过到底是那一方的人谁都说不清。

    如今天是黑的,他们不是带火把灯笼就是摸黑,所以几乎每个人都拿了灯笼火把,穿插在宫殿里,密密麻麻,数不尽数,就像深夜丛林中的萤火虫连绵不绝。

    “元公公,你还有什么话说?” 潇景宸上前一步,与他对峙,潇景昴早在被人拿下的时候纳不住性子推门进去,潇景瑞紧随其后,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潇景宸,若有所思。

    现如今谁都想抢先一步做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虚假亲情把戏。

    “哈哈哈哈。”元公公大笑,扶尘落地沾灰,尖叫着嗓音:“皇上现在还驾鹤归去,几位殿下就巴不得逼宫,可怜老奴担心皇上的安危,封旨捉拿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本就是天经地义,何罪之有?”

    “强词夺理。” 潇景宸目光直视过来,黑潭似的瞳里有火光闪现:“假传口喻是假,与里头的杂种谋权篡位才是真。”

    他素手挥动:“元公公以下犯上,意图对父皇与本殿不利,再将各位逐个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打的好算盘,本殿偏就不许。”

    话落,一群人蜂拥而上,解决了看门狗后, 紧随潇景昴潇景瑞的脚步才进去,结局已成定然,在如何都于事无补。

    琉璃灯盏影影绰绰,鎏金镂空瑞兽香炉内燃着安神檀木香冉冉升起白烟靡靡,今晨和傍晚新鲜采摘下来的花蕊都遮不住满室浓重苦涩之味,就是此时心再大之人也明白过了今夜,龙椅上应当换人了,宫闱外不知有多少人挑灯夜不能寐,焦躁不安,成则功成名就从龙之功,败则看坐上位置的那位是否心善宽容大度,否则尸首异处。

    君不见里头没有白清行的踪影,龙床上只躺着一名面色枯涸垂老暮暮,了无生机的老人,俩位兄弟不知前面说了什么,此刻周围气氛怒拔剑攻,散发着浓浓火药味。

    那明黄色幕帘中里伸出一只枯槁之手,显然气得发抖,北宸帝本就气息虚弱,现在也不过是回天发照,说话不太利索,只急促喘了几声,大骂斥骂,:“不孝子!”

    潇景宸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 上前一步覆在北宸帝的枯瘦如树皮的手上握住:“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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