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一竹篾小筐,一红泥火炉,一盛油铜盘,一盛水陶鼎。

    白底清衫罗袜的林朝歌悠闲坐在席上,指着小红泥陶鼎问那伺候的小公公道:“这是盐水。”

    小公公以为她要做法下蛊,吓得浑身哆嗦,连忙称是,却是不敢在靠近半分,林朝歌无所谓瘪了瘪嘴,不以为意。

    危月探身看去,只见到林朝歌把手里罐子的东西,倒进小筐内。

    正是他派人送过去蝎子蜈蚣,还在兀自扭动,彰显它的鲜活。

    危月还是年少,被林朝歌这玩蝎子蜈蚣如猫啊狗啊的姿态,弄得有点发懵,甚至有些混身发毛的毛骨悚然感。

    林朝歌拿一小竹夹子,毫不费力的拈出一只不断扭动的大蜈蚣,毫不犹豫的一手拿着细竹签子,就从那蜈蚣头部插了进去。竹夹子再一配合,就跟穿针引线似的,那竹签子穿过大蜈蚣身子好几回,总算是将它成串了。

    她还颇有心思,将那大蜈蚣捋直了,变成一支姿态优雅,足须颤抖的串儿。

    危月在树上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将自己代入为蜈蚣。

    林朝歌一边穿蜈蚣串,一边随手把蝎子夹起来,扔进盐水陶鼎里去。

    她以前经常在小破站上看到不少关于此类的黑暗美食做法,少不了拿蜈蚣和蝎子煎炒烹炸,她学着处理过,如今早就是熟手。蜈蚣就当晒做药了,蝎子倒是可以做了吃着玩玩。

    等一会儿筐里的都成串或者泡汤了,她才把盛油的铜盘放在小炉之上,把在盐水里淹死的蝎子放回竹筐里沥水。那头油热好了,蝎子下锅炸,蜈蚣小火慢烤,再加一把盐洒点胡椒粉。

    林朝歌似乎被油炸蝎子的味道迷得不得了,等她把蜈蚣烤好,挂在屋檐下晾晒时,蝎子也炸好了,就在危月的呆滞目光中,她趁热夹出一个,甩了甩油,扔进嘴里。

    林朝歌一脸满足“真香真香”就是少了点蘸酱麻椒。

    危月看房檐下挂着的一溜蜈蚣,如同大军屠城后城门下挂着的将军人头,他怂的倒着爬下了树,五毒都使出来了,这小子不但不害怕,竟然还能油炸吃了。

    那真是不知道他是何方妖魔鬼怪变的了,硬的不行,软的总可以吧。

    危月虽然年纪小的,但也知道林朝歌已经到了有同房丫鬟的年纪了,送美人总是能行的吧。虽然看她那小体格,可是他刚准备复出行动的时候,才想起。妈的,这小子是个去势的太监,他总不能将人绑了送倌倌馆吧!

    只能在想其他法子,真是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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