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烟雨清早就被时景深送去了公司。

    那家制衣公司的负责人很快就联系到了她。

    南烟雨也不着急把方案给那人,而是先约了人见面。

    —

    时景深去了趟覃屿的家里。

    覃屿倒是悠哉悠哉地浇花喝茶,时景深坐在他对面,压根就没客气地给自己温了壶酒。

    “人生啊,就像这茶叶似的,浮浮沉沉。”覃屿蓦地感慨道。

    时景深瞥了他一眼,抿了口清酒,开口损道:“又是从哪看来的心灵鸡汤?”

    覃屿却是笑而不答。

    “酒哪买的?味道不错。”时景深问道。

    “重要吗?”覃屿突然反问道。

    时景深突然觉得他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不重要。”他冷笑着回答,“说吧,案子有什么进展?”

    “这酒,平日里轻轻一抿,只觉得清爽洒脱,”覃屿笑着望着他,“唯有入了着文火清泉之中,才会搅动岁月沉淀的醇香,顷刻迸发。”

    时景深怔然片刻,垂下眼帘浅浅一笑,一杯酒下肚,晃了晃白玉瓷酒杯,勾唇道:“酒不错——我先走了。”

    “帮我跟弟妹问声好。”覃屿笑眯眯地对着他挥手。

    时景深并未回头,只背对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挥手。

    这种酒,看似清澈清新,可一旦遇上文火落入这微烫的水里,立刻会把所有锋芒露出来,交代出岁月所有的秘密。

    时景深叫了个司机过来接自己,回到家以后,立刻给夏却打了电话。

    心理诊所里。

    时景嵘坐在一张病床上,眼底黯淡无光,身边坐了个孩子眼底同样黯淡无光。

    虽然不知道这俩人经历了什么,光瞧着这画面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比如萧情。

    她已经在外面笑了有些时候了。

    身边另一个助理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你忍着点,好歹也是南小姐的病人。”

    “我知道……我知道了……”萧情弯下腰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下巴,“他俩醒过来就是这样吗?”

    “大的没睡,小的睡醒了就跟着一起。”

    萧情是真真忍不住,弯下腰又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助理叹了口气,端着东西走了进去,却没见身后的萧情笑容敛了几分。

    —

    南烟雨制定的方案很快就起了效果,那家制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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