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糟蹋粮食会挨娘揍的。”

    薄六郎还有些犹豫。

    薄五郎铁了心。

    气呼呼地说:“又不是我们家的粮食,谁让那个恶婆娘不给四哥和小弟妹道歉,教训他们怎么了?”

    “那倒是!”

    薄六郎用力点头。

    俩人跟着阿禅追野猪。

    不明所以的阿禅,追吖追吖。

    野猪跟个落荒而逃的球,“喔咿喔咿”,嚎叫着滚进了大柱家的麦田里。

    大片大片没熟的麦穗,从麦秆上掉了下来。

    “哎呦,我的天娘老子唉!大柱,你家麦田被野猪嚯嚯了!”

    ……

    老薄头儿家。

    薄五郎、阿禅、薄六郎三人,靠着墙根站成一排。

    阿禅小小的,站在两人中间好似凹进一个小山洼。

    “谁出的主意?”

    秦氏手里握着一根麦秆,沉着脸盯着三人。

    “五……”五哥。

    薄六郎瞄了眼薄五郎,招供的话到嘴边,又抿进了肚子里。

    秦氏深吸一口气:“不说?手都伸出来。”

    “唔?”

    阿禅仰着脑袋,水洗过般乌黑的眸子疑惑地眨啊眨。

    伸手做什么?

    只见两旁,薄五郎、薄六郎垂着脑袋颤颤地伸手。

    她也有样学样。

    粉嫩的小手心,高高地扬起,“唔唔”伸给秦氏看。

    “啪!”

    秦氏一麦秆抽在薄五郎手心上。

    “嘶!”

    阿禅吓了一跳,小嘴巴哆嗦着抽了口气,小手瑟瑟地往回缩。

    娘…呜,娘要打她手心??

    “是我出的主意,跟六郎和小弟妹没关系。”

    薄五郎昂着头,手心火辣,一声疼都不吭。

    他自己犯了错,不想连累弟弟和小弟妹。

    秦氏又一麦秆抽在他手心。

    “你还觉得了不起了?学人家讲义气?怂恿你弟弟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你错了?”

    薄五郎抿紧了唇,他十二岁了,知道羞耻了,娘一说,他就知道错在哪儿了。

    “还有你!”

    下一秆子抽的是薄六郎。

    “别人一怂恿,你就跟着了?你怎么就没想着拦住你哥哥?一点定性都没有!”

    错就是错,主犯从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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