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县令不表态,堂下吵得就更凶。

    “臭婆娘,还想让我们罪加一等,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外面听审的各家媳妇也怒了,一个个冲进来,揪住刘禄媳妇就要打。

    刘禄媳妇爬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

    “是刘福的主意,你们要打就打他媳妇,问孙氏那个贱人要钱!”

    孙氏搂着儿子大头,一脸不可置信。

    “弟妹,你、你怎么能冤枉我,明明是你们和娘…”

    “你闭嘴!”刘老太冲上去,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娘!”

    一条腿绑着绷带的大头抱住他娘,瘦弱的孩子小鹰似的,护在他娘面前。

    “不许打我娘,你是坏奶奶!”

    “你个没用的拖油瓶,你敢骂我?”刘老太气坏了,甩手要抽他。

    “娘,不要打大头!我求您了!”

    孙氏满脸泪痕,紧紧将儿子护在怀里。

    那厢,薄大嫂也把薄七宝和阿禅两娃护在怀里。

    薄家一众兄弟则是跪成个圈儿,护着老爹老娘、小弟弟妹,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打成一团的刘家村人。

    唐县令满意地看着堂下吵成一团。

    惊堂木一拍,语调幽幽。

    “刘禄为主犯,判刑三年,赎金嘛,自然就是三百两。”

    刘老太直接就晕了过去。

    刘家村众人调转矛头,朝孙氏而来。

    一副不给钱就要活撕了她母子的模样。

    “大人,我招!”

    孙氏生怕众人伤了自己可怜的儿子,脑袋磕地,泣不成声。

    “都是我婆婆和小叔子的主意!”

    刘福的病是后天发作的。

    而他儿子大头,却是先天带疾。

    顶梁柱不能再劳作,儿子动不动就骨折,放到富贵人家还可以精心将养着。

    然而一个小村户家,简直就是负担,是拖累。

    尤其是刘家没有分家。

    刘福这个小家赚不到钱,还要中公补贴,没过多久全家上下就开始不满。

    “终归是要死,不如换一百两造福全家死有所值。”

    “婆婆,小叔,弟妹都这样说。”

    “我不想相公去送命,可是婆婆和弟妹逼我们,要是我不答应,她们就打大头。”

    “相公为了我跟大头…”

    孙氏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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